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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次去了圓通寺,她把嶽童安置在了喬娜的身邊,那封絕筆化作了一縷青煙。小雁靜靜地陪伴了他最後的一天,臨走的時候,她把生日那天送給嶽童的球鞋放在了墓前。
在東京的所有東西都留在了新小巖,閔小雁把嶽童的衣物都寄回了國,包括那個厚重的音響。最後收拾房間的時候,她在床底下找出了一個書包,裡面塞滿了日元。
去成田機場的路上,小雁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媽媽,我回家了……”
她只說了一句話,簡單的一句話。
走出醫院,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陽光並不溫和,長春的陽光似乎白了許多,也無私了許多,世界在眼裡變得清晰起來。閔小雁高高地仰起頭,溫暖的陽光足以烘乾面上的潮溼。熟悉的喧鬧,熟悉的人流,熟悉的車水馬龍,就像永遠不會消失的電波一樣,小雁在空氣裡彷彿又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那聲音告訴她,這是一個起點,但不是一個新的起點。
“不要開車好嗎?”閔小雁在老王的那輛A6前閉上了眼睛,幾天前的車禍已經成了一場無法掙扎出來的噩夢。
老王沒有開車,他默默地跟在閔小雁的身後,一支支地吸著煙。
“那些錢……”
“那些錢是他用生命賺回來的,”閔小雁頓了頓,“現在去挽救另一個生命,也只有這樣了……”
“雁子,我替雨婷謝謝你和嶽童。”
小雁停下了腳步,她的肩膀在簌簌發抖,老王的手在伸出去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回來。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包紙巾遞給了小雁。
“謝謝……”
老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因為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孩,已經變了。
3月的長春,乍暖還寒,道上的行人並不多,閔小雁好像要重新溫習一下家鄉的街道,埋頭一步步地走著。
“抵制日貨,從我做起!”路邊有人在組織抵制日貨的簽名,閔小雁走了過去,在大家驚愕的神色下,她從容地掏出電腦和MD,扔進了垃圾箱中。
“請問您是哪個學校的?”一個學生幹部模樣的男生跑過來拉住小雁。
“東京,放送大學。”
閔小雁沒有理會男生眼裡的詫異,背起空空的書包,離開了。
“雁子,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