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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壞的心機女、大壞蛋!”
“挽君!”縱然明知內情,邢恪還是低喝了一聲。
孟挽君驚跳了下,睜大了眼,終於畦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恪哥哥也是大壞蛋!君君不要嫁給你了……嗚嗚嗚,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以後再也不來了……恪哥哥,我討厭你,最最最討厭你了!”她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猛然跺腳,跑走了。
“君君——”邢恪內疚不忍地望著表妹奔離的背影,開口欲喚。
“公子放心,暖兒相信平少爺一定會好好‘安慰’挽君小姐的。”她雙手抱臂,笑容可掬,像是方才從未被罵得狗血淋頭似的。
他回過頭來,看著態度閒適渾不在意的風尋暖,不禁一嘆。
“暖兒,你使這激將法雖好,可手段未免太過強烈了。”
她臉色微凝,立刻掩飾而去,笑笑道:“怎麼會呢?瞧,現在這樣多好?挽君小姐終於心甘情願回到未婚夫身邊,公子你也不用再愁著不知該如何對你表姨父交代,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可是她哭了。”他隱隱覺得這樣不太好,心底更是悶得不舒服。
暖兒何須手段過激至此?
先讓表妹傷心,又對他這個表哥失望,而且她自己更是枉作小人,無端惹來一陣惡罵上身,難道就不能理智平和解決此事嗎?
邢恪深覺不安,也更加憐惜不忍見她被妒罵糟蹋,只是性情素來敦厚低調的他,卻不知如何將內心翻騰的種種情由訴諸於口。
可是她哭了?
風尋暖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無蹤,胸口像是有股怒焰猛然炸了開來,又氣又悶又痛得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這是在心疼嗎?”
邢恪一呆。
“哼,前幾日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今日和你的挽君表妹相比,公子心頭真正憐惜的人兒就換了位吧?”她的鼻頭酸楚了起來,忿忿問。
這、這……誤會可大了!
“暖兒,事情不是這樣的。”
“不然是怎樣?不就是我愛管閒事,搞哭了公子的挽君表妹嗎?”她冷笑道。
“暖兒,我知道你一片好意,使計也是為了讓挽君表妹能自願回家,”他低喟一聲,清澈如水的眸光注視著她,語重心長地道:“但並非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能以這樣不擇手段的法子去處理、解決。縱然能逞一時快意,可無形之中傷害卻更大,你明白嗎?”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只知道一件事——挽君明明是喜歡那位“壞蛋未婚夫”
卻不自知,徒然浪費時間糾纏著不肯面對自己的心,所以她才故意在挽君面前說了她未婚夫的壞話,就是要激得挽君跳出來護短。
而她的雞婆多事,都是為了“誰”家的表妹?現在他居然告訴她,她這麼做是“不擇手段”?都是為了逞“一時快意”?
他就是這麼看待她的嗎?就跟她爹以及風家上上下下一樣,他也認定她是個只會多事壞事的人嗎?
胸口充滿了強烈的受傷和深深的悲涼感,她的眼前熱霧浮起,只好拚命眨了回去。
不,她不哭,她才不承認自己是那種人,有什麼好哭的?
“大公子。”風尋暖眸光低垂,極力掩住想哭的衝動,咬牙切齒道:“對不起,下回我會謹言慎行,不是我‘身分’該管的事,我絕對不會再多事插手了。”
邢恪心下一緊,急忙抓住轉身欲離的她,“暖兒!”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她回過頭來,面無表情。
“暖兒,我是不是說錯話,傷了你的心?”他眼底滿是焦灼。
她一聲也不吭。
風尋暖越是沉默,邢恪越是心慌意亂,情急地將她一把擁人懷裡,雙臂緊緊圈住她,深恐她會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被迫偎靠在他的胸膛前,風尋暖心頭痛楚稍稍和緩了些,卻依舊執拗地不肯抬頭,不肯看著他。
“暖兒。”他心下焦急腳手抬起了她的小臉,見著她眼圈紅紅的模樣,登時心痛如絞。“我果然令你傷心難受了。”
“是我多事,與人無尤。”她吸吸鼻子,掙開他的大掌,小臉依然固執扭望向別處。
看天看地、看樹看花,就是不看他。
她怕自己一看見他眼底的懊悔下舍,就會不爭氣地心軟。
“暖兒,你知道我絕對不會故意傷害你的。”
正因為不是故意,而是事實……更加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