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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難免之類的話語時,大夥兒一下都安靜了下來,沉默的氣氛在向來嘰嘰喳喳的部落集會中顯得罕見。哭包木同志當然不出所料地開始抽泣起來,他哽咽著用可憐兮兮地聲音偷偷問站在他邊上的肖先生,“什麼叫要打仗了?敵人們是要來搶我們的領地麼?”
“大概吧,反正我們是要準備起來了。”
“怎,怎麼能這樣!寶寶們才這麼小!”小小的希冀破了滅,哭包木的爪子把頭髮裡一插,原來的小溪流淚一下就奔騰成了大瀑布。肖先生本也被雅克的一番話說得心裡急躁,再被哭包們這麼一嚎,心裡那股鬱悶情緒更甚,他轉頭叫弟弟想辦法讓哭包木閉嘴。弟弟著實是哭包木的好基友,他毫不猶豫往外頭跑去,沒一會兒就搬了個老大的石頭回來遞給哭包木。
而後肖先生和他們部落其他被哭包木的哭聲引來注意的成員,就見哭包木把那舉高過大,而後他邊吼著“把他們趕走!殺了他們!”邊把那石頭摔在了地上。
這看上去堅硬無比的石頭一瞬間就被摔得粉碎,就好像那些正窺伺他們領地的敵人一樣。肖先生只覺本在心裡橫衝直撞的鬱悶似乎也隨那粉碎,他幾乎不由自主就隨著哭包木一起喊了起來“殺了他們!”
而其實受影響的何止他一個,周圍的成員在有人起頭後也像是找到了紓解內心壓力的渠道,他們跟著一起吼“殺了他們!把他們趕走!把他們趕走!”那聲音洪亮,在空曠的上空迴盪,便是如他們此刻守衛家園的決心一般,讓所有人熱血沸騰。
肖先生喊到後來也是激動,他從弟弟爪子裡搶過他還在不斷遞給哭包木蹂躪的石塊,把那石塊當做是敵人,高舉起又猛砸向地面。
咔吧——
石塊落地,應聲斷成了兩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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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麼,他忘記了自己沒有每天練習扔東西,所以不可能把石塊摔得像哭包木那麼有魄力T^T
肖先生的小熱血稍稍動搖了下,他習慣性往卷先生身後縮了縮,卷先生相當體貼地湊過來些,啪啪兩腳把那斷成兩半的“敵人”踩成粉碎,於是肖先生就又激動了起來,他重新蹦到那堆碎掉的石塊前與大家一起嚎叫,似乎這喊聲愈響,那對於守衛他們這片領地的決心也會變得愈堅定。
只是這一時的激動卻不會完全壓下這對於戰爭和有關於死亡的畏懼,等到雅克分配了他們之後幾天將要做的準備又宣佈了留守在後方的人員,肖先生趕緊地拖著卷先生回了家。回去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要告訴家裡的寶寶們他們部落碰到了困難,爸爸們得出去解決這個困難。
“一定得去解決麼?那是要離開多久?”五六歲的年紀對於戰爭還是似懂非懂,雖然長輩們儘可能要把部落衝突說成是件去去就能回來的事情,可小朋友們仍隱隱感覺出了不妙。那天晚上,小哥倆全沒了平日裡的淘氣,乖乖吃了飯又乖乖拿薄荷葉擦過牙,接著他們往草垛上並排躺好,各自抓著躺在他們兩側的爸爸們的手,胖嘟嘟的臉頰微微撇著,似乎是在為爸爸們就要離開而感到委屈。
肖先生拍拍這個拍拍那個,平日裡皮起來他都會覺得這倆小崽子能煩死個人,現在卻是覺得哪個都看不夠。
好不容易把阿下哄了睡著,阿上意外地還等著眼睛精神得很。
“怎麼了?還不睡覺。”肖先生拿鼻子頂了頂阿上的額頭,換來阿上兩下親親。之後小朋友對肖先生解釋說,“爸爸要離開一段時間了,阿上看不到爸爸,只好現在把以後的補上了。”
小呆瓜,哪有現在多看些就能補上以後見不到的時光啊!
肖先生只覺心裡柔軟處被家裡的小鬼頭戳個正著,眼睛熱熱酸酸,最後唯有低下頭把小朋友好好舔了舔作掩飾。不過阿上畢竟還小,捱到個半夜終是忍不住合了眼。肖先生伸長了手臂,把他連同阿下一起抱在懷裡,靜靜享受了會兒寶寶們溫溫軟軟的小身體,而後他終於把視線移向了睡在小朋友另一邊的卷先生。
卷先生這時也正好在看他,兩人視線碰在一起對視了老半天,似乎都在猶豫要說些什麼,可那些話在舌尖轉了一圈卻又被嚥了回去。從參加完集會回到家,肖先生都還沒和卷先生好好說過話,現在真有機會能好好說說這之後出去打仗的事了,他又不曉得如何開口。
其實肖先生真想告誡卷先生他們這回出去只要打打醬油走過場便成了,讓部落其他成員拼命去吧。但事實上以卷先生這性子,等到出去定是會衝在前頭的,而且肖先生也不能保證自己到時候不會激動地往敵人堆裡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