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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掛在腰間,不快得地道:“不識貨的小子!”
說著他氣呼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方豔並沒有理會因為自己方才的拒絕而讓別人不快的事。她只是無神地望著那被風吹起,外掀的車外景物。
已經十日了,距離她逃離皇宮,逃離天瑞已經十日了。不知道到他發現自己逃離後,會不會大怒?會不會不捨?會不會來找她呢?
“你們聽說了沒,高國的皇帝懸賞一萬兩黃金找一個人。”馬車中忽然有人輕聲說道。
“一萬兩黃金?!”眾人的眼睛頓時一亮。
“何人?”陳豪馬上迫不及待地追問。
那人神秘萬分,緊張萬分地從懷中掏出一幅畫遞出去。
方豔的心因為他這遞畫的動作而一下子提起來。她將頭壓低,身體縮得更深了。
“這就是高國皇帝要找的人!”陳豪粗擴的聲音再次傳來,引得方豔那瘦弱的身軀蜷縮地更厲害了。
提起的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放下。帶著窺探的目光,她抬起首瞄向眾人手中傳遞的人畫。目光在接觸到那畫中人後,她的心輕輕地放下了。由於這個時代沒有照相,尋人都是靠圖畫。宮裡下傳的人畫只有一副。地方上為了應付,一般都用當地的畫匠臨摹。本來霍天瑞的栩栩如生的人畫經過宮裡的畫匠的臨摹已經失了二分像。這隻有八分像的人畫到了地方上,再由一群水平明顯落後於宮裡的畫匠再一臨摹,這人畫連五成像都沒有了。而方豔又作少年打扮。因此,眾人已經拿著這人畫,也無法發現眼前的方豔正是畫中人。
“你說這畫中的女人是何人?值得高國的皇帝大張旗鼓,重賞尋找。”車中有人發問。
“此女應該是本來要成為高國的皇后之人。”身為商隊的領隊,見多識廣的陳豪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女人就是那個本來應該成為高國皇后的人?”車隊的眾人齊聲吃驚道。那吃驚中帶著怨恨。
本來他們這一商隊聞高國皇帝立後,帶著喜賀的商品千里迢迢地趕往高都,為得是大賺一把。誰知那立後大典居然會取消。他們那些罕見的賀禮就無法被禮部採取。弄得他們只能灰溜溜得帶著滿車的禮品去巖城。也只有巖城才能讓他們這幾車的禮品買得個好價錢,不至於虧本。
眾人討論聲因為這事不斷。
“前方就是藏州的地界了。”陳豪忽然輕聲道。這本來應該隱沒在眾人激烈嘈雜聲中的輕聲卻硬生生的讓所有的聲音愕然而止。眾人的臉色變得萬分凝重。眾人更是不自覺地握緊腰的配刀。
空氣中凝重的氣氛令方豔終於還是抬起首帶著疑惑與無聲詢問,望向陳豪。
陳豪重重一嘆,道:“藏州里有瘟疫。本來這瘟疫只發生在藏州里的一個小府裡。朝廷在那裡人得病達到了兩千人時,也決定派兵將那個小府給清理乾淨。”
“清理乾淨”一詞令她臉色一白。她知道這所謂的“清理乾淨”就是屠殺。不管有病沒病,都給殺了。這樣的方法雖然殘忍,卻是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的年代最有效的遏止瘟疫蔓延的方法。
只是相比起時人的理所當然與冷漠,方絕對於這種極端野蠻的方法也是覺得寒心的,不能接受的。
“奈何那一日,天將大雪,將那條本來天然隔絕的小府的河流凍結。那些疫病趁機四散而逃。雖然,當時軍隊已經盡力清理了,但是還是有不少人逃掉。因此,現在的藏州全城戒嚴。如果不是藏州是通往巖城的必經之路,我等也不會來到這裡的。”陳豪耐著性子給方豔解釋。這解釋中帶著絲絲歉意。
因為當初陳豪知道了方豔是個郎中後,竭力邀請她同行,卻隱瞞了他們商隊要途徑藏州這個瘟疫之地的事情。
“如果方大夫不想通行,想改道,我等願意再次放下你。”陳豪不顧眾人的眼神示意許諾道。小郎中能一路通行,對於車隊來說是非常有益的事情。他也希望方豔能繼續跟隊下去。但是,畢竟前方就是瘟疫之地。他不能要求別人一起冒險。
望著眾人失望的表情,望著陳豪期盼的目光,她低頭輕聲道:“我要去巖城。”她要去巖城,那個北將傅雲傑傳奇之地。
此言一出,眾人莫不高興歡呼。
“鈴鈴鈴——”隨著鈴鐺聲的響起,車隊再次朝那不遠處的藏州車門走去。
荒涼,死氣,壓抑……正是他們透過守衛兵檢查進入到藏州內後,透過半掀的窗簾看到的一切。
偌大的官道上除了幾輛馬車就早也沒有其他的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