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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垂著眉目,淡然道,“渚寒,我怎麼覺得病了這幾日,你倒變得聰明瞭?我既然有決心做這件事情,必然不會留下手腳。”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這句話說的倒是漫不經心,倒是渚寒心中一驚,握住手上的帕子,微笑回道,“怎麼會,奴婢還是奴婢啊!想來必定是小主幾日未見我,便覺得生疏了!”
陵容玩著手上的帕子,臉上淡淡的,“許是我多心了吧!你去看看皇上來了沒?”
渚寒看她這幅樣子也不知道她到底信了這句話,還是沒信,也不敢多說,只能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陵容折下樹上的一隻桃花,枝上還帶著晨露,晶瑩剔透,嵌在那還未□的花蕾上,但顯得嬌俏美麗,伸手掐下一個小花蕾,兩指磨挲,淡粉的色澤便染上了指尖。
少頃,渚寒便跑了回來,低聲在陵容耳邊道,“小主,皇上到了!”
陵容撫平了身上的褶皺,踩著地上的桃花花瓣,伸手摺了幾朵桃花,口中輕聲吟著陸游的《卜運算元·詠梅》。
不知是何人踩斷了樹下的落枝,發出嘎吱的一聲響動,只是輕得很,陵容知道她要釣的大魚已經上了鉤,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引著渚寒往著桃林的深處走去。
聲音嫋嫋,帶著女子的嬌柔,但語中意境卻帶上了女子的清愁,又有些淡然,“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渚寒,這陸游的詠梅甚好,本該用在梅花上,但是看著這桃花,我也帶上了這惆悵之感!”
樹枝被輕輕撥開,陵容帶著渚寒往前走了幾步,便聽見身後帶起的聲響,引著身後那人往千液池的湖中亭走去。
湖中亭離著岸邊有點遠,也沒有什麼可以遮擋的地方,便是一覽無遺罷了,陵容彎下腰撥弄著池裡的碧水,看著那池水泛起了漣漪,面上也帶上了一絲俏皮之色。
她伸手搭著渚寒的手,抬眼看了她一眼,渚寒立即會意假裝便要攔下她,忙道,“小主,您又任性了,老爺不讓您近水的,您又忘了嗎?”
“老爺又不在,你難道忘了我才是你的小主!我的話,你也不聽嗎?”陵容佯怒,臉上也帶上了一絲潮紅。
“小主。。。。。。”渚寒開口正要接著勸陵容,陵容面上不耐伸手戳了渚寒的額頭,柔聲道,“你看這幾日悶熱的很,我一向怕熱,你怎的不體諒一下你家小主?”
渚寒眼角瞅見那千液池邊的一個衣角,蹙眉道,“小主,我阻不了你,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陵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卻看得身後人臉上帶著冷意,蘇培盛抬眼看著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又看了看逸貴人,臉上閃過一絲惋惜,默默在心中為那女子嘆了一口氣。
皇上和純元皇后在千液池是眾所周知的,這個逸貴人看著很是聰明,怎麼會犯下如此蠢事,便是想邀寵,也不能想出如此異想天開的事情。
陵容脫下腳上的花盆底,又拿下了腳上套著的長襪,扶著扶欄緩緩坐到了池邊,雪白的小腳踩著淡淡的碧水,顯得更加白玉無瑕。
陵容推了推渚寒,看了一圈四周,道,“你幫我看一下風,免得被誤闖進來的人冒犯了。”
“小主。。。。。。”渚寒沒想到陵容會要她走遠點,去看著風,陵容雖然在江南長大,但是一向不善水,六歲那年還差點溺水了,此後安父便沒有再讓小主近過池水半步,如今為了爭寵,小主讓她走遠一些,若是等下出了什麼事情,她又該當何罪?
渚寒站在原處,沒有聽從陵容的話,陵容看出她的想法,軟下聲音道,“等下我要起身的時候便叫你過來,你去幫我守著,要是等下被什麼人遇上了,你家小主就徹底失了臉面啊!”
渚寒聽她這麼說覺得可行,便福了福身子,便站到了石欄邊仔細的看著有無來往之人。
陵容則將腳放在水上,踩著水玩,微涼的池水被陵容踩的發出一聲聲脆響,像一曲樂器一般嗶嗶的作響。
渚寒看她玩得如此開心,原來看著很是端莊的小主,原來也有如此孩子氣的時候,看來這記憶也不是全然對。
樹後之人眉目已經軟了下來,蘇培盛也隱約懷疑起自己的想法,若是真心要與主子相遇,怎會在這個時候做如此不規矩的舉動,主子一向是在意規矩的,想來那逸貴人只是在宮裡拘得久了點,才有這番小女子情態。
這天氣的燥熱,已經惹得陵容幾日吃不下飯了,今日在這裡玩著水,卻覺著十分痛快,陵容開口叫著渚寒,想讓她過來扶住自己。
渚寒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