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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玉兒的臉脹得通紅,忘了!
玉兒爬起來吹了燈,又躺回去。
在黑暗中,雅爾哈齊等妻子壓好他身後的被子,伸手把妻子的手抓回被中,替妻子壓好被角,抱著妻子熟悉的身子,頭放在妻子的頸間,感受著妻子的手指在身上輕拍,雅爾哈齊心裡覺得安寧極了,妻子醒了,會守著他;又蹭了蹭,明天,妻子會早起,給他做飯、服侍他穿衣、洗漱、送他上衙……
看著一步三回頭的自家男人與兒子們,玉兒眨著有些酸澀的鳳眼,昨夜三更才睡,五更不到就起來做飯,做好了叫起尤自好夢的雅爾哈齊,服侍著他收拾妥當,吃完早飯,這才把五個大小男人送出了門。
直到再看不到轎影馬尾,玉兒轉身進了門,所幸今兒不大朝,若不然,丈夫估計睡不了一個時辰就得起了,以後,再不能像昨兒那樣讓他熬夜了。
掩著嘴打了個哈欠,玉兒打算回房補眠,看看跟在身後的大兒媳,玉兒揮手:“兒媳婦,你要管家,且忙去吧,若是忙空了,也別忘了再睡一小覺,女人呀,最不能缺的,就是睡眠。”
那拉氏看著婆婆帶著幾個嬤嬤進了寢殿後,方才領著一群嬤嬤丫頭十幾號人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邊走邊想著公公與夫君、小叔們臨出門前的黏纏,當然,自然是全奔著婆婆去的。
最小的兩個小叔也就罷了,平素總一派肅穆持正模樣的丈夫居然也得了婆婆一個頰吻——那拉氏是第一次與婆婆一起送家裡的男人出門,也是第一次知道,做母親的,可以與兒子這樣親暱;即將成婚的二弟三弟,你擠我,我擠你,爭著搶著把臉遞到婆婆跟前……
處理完家事,等最後一個回事的暖房人也退了出去,那拉氏臥倒在榻上,“張嬤嬤,你當年是跟著我額娘嫁到那拉家的,當年,舅舅們和郭羅媽媽也像我婆婆和小叔們這樣親近嗎?”
一個四十多歲眼神沉靜的嬤嬤一直跟在那拉氏身旁,早間銀安殿的那幅天倫圖自是看得清清楚楚,此時聽到自己打小奶大的格格問起這話,想了想,“格格,且不管別家如何,至少,爺和王爺,還有府裡的幾位小阿哥,對於與福晉這樣的親近都是習以為常的,奴才方才聽到五阿哥說,這十年,因為福晉臥病在床,不能送他們出門,素來是做兒子們出門前親親福晉就罷了,福晉卻並不回親,現在,終於等著福晉好了,五阿哥說一定要多親親他們才去上學的。格格,您聽這話便知道的,便是福晉昏迷在床,府裡這習慣,也是沒改的。”
那拉氏喃喃道:“這幾日,婆婆醒了,不只公公精神了,便是爺的神情,也看著輕鬆了好多,以前十幾日也見不著一個笑模樣,現在,但凡在婆婆面前,他便是再如何,那眼中,也是含著笑意的。嬤嬤,在爺的心裡,我這個妻子便是連婆婆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吧。”
張嬤嬤聽了自家格格這話,大驚失色,幾步走到門前,探頭四處張望,直到見左右無人,方掩好門,走到那拉氏跟前,拍著胸,壓下驚懼之意。
“我的好格格,這話,可萬不敢說的,自古以來,孝大於天,爺把福晉看得重,這都是該的,你怎麼倒說出這話來了,莫非魔障了不成?”
那拉氏看一眼自己的奶嬤嬤,進府一年多,無人掣肘,她早把府裡經營好了,在自己的院內裡說幾句私房話不被傳出去,這點兒自信,她還是有的。
“嬤嬤,我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可是,這些念頭卻是自己就跑出來了,按也按不住。當年指婚前,爺親自和我說,他娶妻,首重孝道,服侍好婆婆比什麼都重要,我心裡,早知道爺有多在意婆婆的。
爺不僅模樣長得好,有本事,品格兒也好,而且,他還是郡王府的嫡長子,這樣的男子,居然問我是否願意嫁他為妻,嬤嬤,我當時,只以為是做夢來著。咱那拉家,不過一介中等貴族之家,我那一屆的秀女,家世比我好的,長得比我好的,女紅才幹比我好的,不知有多少,怎麼爺就能相中我呢?只是,皇上未指婚,他卻這般來問我一個秀女,於規矩上,是極不合禮的,甚至可以稱之為違制的。”
那拉氏短短吸了口氣:“當時,我嚴厲責問他,他卻笑了,只說得了皇上恩准,方才來問我的。嬤嬤,爺笑起來真好看呀,如雲破月來,皎潔、清淡、高貴,明知有些不妥當,我偏就那樣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那拉氏臉上帶著如夢一般迷幻的笑,陷入了回憶,一邊的張嬤嬤看著自家格格的神情,搖了搖頭,靜靜站著等她回神。
打回憶中驚醒,那拉氏摸摸微燙的臉頰:“成婚後,主持著忠勇郡王府的中饋,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