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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擁有的女子,他想和她一起過日子,想要她每日關心他的衣食住行,想要她純澈清透的目光只看著他,溫暖柔軟的心只裝著他……
從那以後,雅爾哈齊多了個喜好,去別人家做客,總愛觀察別人家的家人相處的情形,看別人如何御使下人。他不好盯著人家女眷看,可管家、嬤嬤什麼的卻是可以放肆地打量的,就連去幾個阿哥府裡,他也沒忘了多注意看看,別說,還真讓他看出些門道來。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那做婆婆的真心愛護兒媳的少,那找兒媳茬兒的多;活得順心遂意的兒媳少,心情沉悶的多;兒媳出身高貴了,做婆婆的就想壓制她,可兒媳婦出生不好,婆婆又鄙夷她;也有婆媳相處得好的,可那既要婆婆明理,也要媳婦懂事,雖然那些女人之間看著一團和氣,可眉稍眼角,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不和諧的珠絲馬跡。
主子重規矩的,下人必然也極規矩,主子不操心的,下人也顯得散漫;主子吝嗇的,那下人也小氣巴巴的……
回到府裡,便時不時拿了遇到的問題召來管家問詢,日久天長,生活中好些他以前從不注意的細枝末節也被他挑了出來,他發現,一些小事,居然會影響到決策。弄明白這些日常瑣事,居然於他辦差上也有助力!
皇帝看雅爾哈齊平日做事越發仔細沉穩,斂盡了年輕人的輕浮急躁之氣,不免給他幾件重要的差事辦。見他不懂就找前輩請教,並不拿架子、擺宗室的譜兒,能把交給他的差事辦得妥妥當當,皇帝便更滿意了!這樣于軍事上有建樹,於政事上也不賴的少年宗室可不多!
雅爾哈齊一門心思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力打拼,卻不知另一邊,有人在把自己的心儀之人往腹黑之路上引導!
玉兒在潭拓寺的出遊計劃全被罰抄代替,回府後,尤自帶著滿腹的怨氣。瓜爾佳氏見了不免好笑。尋了空,領了女兒在側花園閒談。
“額娘,一會兒那幾個小東西要來找女兒了!”
瓜爾佳氏讓人搬了臥榻放在小亭子裡,拉著女兒斜靠在上面。見女兒念著幾個孫兒,嗔道:“你就成天念著他們,就不想想額娘?”
玉兒聽了這話,趕緊巴在瓜爾佳氏身上:“額娘,哪有呀!女兒這不是擔心幾個猴子似的小子到時追過來吵得你頭痛嘛!”
瓜爾佳氏拍她一下:“額娘就老得經不住一點兒吵了?”
玉兒嘿嘿笑:“沒有,沒有,額娘可是越活越年輕了,現在走出去,說你是嫂子的姐姐,人家也是信的!”要不然,她的丹藥豈非白用了!
瓜爾佳氏笑睨著女兒:“小馬屁精!”
玉兒巴在額娘胳膊上傻笑。
瓜爾佳氏任女兒抱著自己的胳膊,舒心地看著花園裡盛放的菊花,點點頭:“花匠照顧得不錯!”
玉兒嘻嘻笑:“那就賞他?”
瓜爾佳氏拍她一下:“有功當賞,卻不可輕賜!”
又回頭看女兒不上心的樣子,忍不住搖頭:“這不是銀子多少的事兒!”
玉兒趕緊認真回道:“嗯,嗯,女兒知道,這是御下之道!”
瓜爾佳氏無奈,這個女兒,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可傻起來的時候也是真傻!她不是不明白,可她不在意的,她壓根兒不會去認真想,就算擺在她面前,她也是過眼不過心!算了,說了多少回,她還是這性子,反正女兒真下定決心的時候能把事兒處理好,就讓她這樣沒心沒肺的再過幾年吧!幾年後,她是想偷懶也不行羅!
“你讀的那個什麼春日,秋朝的,是怎麼說的?”
玉兒忍不住樂:“額娘,是秋日,春朝。人家詩人聽到你這樣說,得哭了!”
瓜爾佳氏哈哈樂道:“就你和你阿瑪喜歡看那些個咬文嚼字的!額娘能記住這點兒就不錯了!又不影響額娘過日子!”
玉兒搖頭,這時代的女人,就是這樣的觀點!全民皆如此。貴族階層的女性亦無差別;她們需要學的是管家,而非與男人唱和的詩詞歌賦。
玉兒知道額娘根深蒂固的觀念,早放棄與她分說了,反正額娘這樣好像日子過得也並不賴。
“全詩是: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瓜爾佳氏點點頭:“對,就是這個,額娘看著這天,看著天上的鳥,就模模糊糊想起來!”
玉兒對額娘難得升起的詩興無言以對,不過,至少額孃的漢語還不錯,不像太太,平日說滿語,漢語都不太說的!
瓜爾佳氏靠在女兒做的靠墊上,微合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