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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皇親國戚。
夜色漸濃,月掛高空,舟越蘆叢,停置埠中。
船行了一日,送走了受傷的黑衣人,落痕輕手輕腳地進了船艙,一看落心什麼都沒蓋,屈著身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他無奈地搖搖頭,拿過棉被給她蓋好,想著,看來得在這兒休息幾天了。
南禮天江口岸的水師營裡,一身玄色龍袍的南禮王舞天翼放下手中的奏摺,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從書案前走出來,踱了會兒步子,活動一下筋骨。
只見他俊雅飄然的氣質依然,可神清骨秀的容顏上多了一份成熟睿智的沉穩,曾困在他臉上的凝重也舒展了許多,凡是經歷過風雨的人都懂得那是經歷過鳳凰涅磐歷練的人才能擁有得遇的不驚。
經過兩年多的努力,他的水師總算初具規模,雖然還不能跟北格的大軍相提並論,不過仗著天江的天險,野狼風想要滅他南禮也沒那麼容易了。
這兩年,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這兒,這個偏僻的小鎮成了他的辦公地點。
從心底裡,他抗拒著回皇都天項城。一方面是為了建水師,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躲避後宮中的麻煩,每次他回去,德安貴妃就鬧個不停。被迫娶了北格的這個如顏公主,舞天翼知道她也是無辜的,所以她要鬧就讓她鬧去,只要不傷人,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一不能妥協的,就是他沒法兒勉強自己跟她圓房,不是為了誰,只是他要忠於自己的心。對於這個問題,舞天翼想了很久,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等時機成熟了,不失體面的放如顏自由,現在他只好採取躲避的政策。
“啟稟大王,徐將軍回來了。”是傳令兵的彙報聲,舞天翼的眼睛一亮,“快請。”
“是。”然後傳令兵又補充了一句:“將軍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哦?”舞天翼眉頭微顰,吩咐道:“趕快去請軍醫。”
“是”傳令兵又應了一聲,轉身匆匆走了。
“徐武歌見過大王,”匆匆趕來的男人低頭要拜,舞天翼一把扶住要行禮的將軍,關心地問道:“徐將軍,本王聽說你受傷了。”
“不礙事,”一身黑衣的徐將軍微微笑了笑,解釋道:“又碰到北格的玄劍了。”
“嗯?”舞天翼沉哼一聲,面色有些凝重地問道:“徐將軍可否見到太子殿下?”
黑衣男人點點頭,復又面有難色地彙報道:“北格對太子殿下看得很緊,很難把他帶走。”
“還是沒有公主的訊息嗎?”徐武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的王一眼,回答道:“啟稟大王,卑職覺得北格好像也不知道落心公主的下落。”
舞天翼沉穩地點點頭,輕聲吩咐道:“徐將軍辛苦了,先讓軍醫幫你看看,在家多休息幾天再上朝吧。”
…
讓愛做主
落痕哥哥昨晚又沒有回客棧,本來兩個人準備在這個小鎮呆幾天就走,可這一住就是半個月。那日在江上救得那個黑衣男子這些日子老是來找落痕,想著那日打打殺殺的鏡頭,落心覺得有些擔心。
坐在天江口岸的一塊青石上,呼吸著雨後格外清爽的空氣,低垂的柳枝無聲地吻過平靜的水面,這天地間固有的靜怡,溫柔地安撫著世俗的煩躁。散逸著秀髮,看著江岸上一樹樹重重疊疊的嬌花美蕊,落心輕笑,掏出衣袖中的小玉笛悠悠地吹了起來。
不遠處的楊柳樹下,兩個身材修長的俊美男子溫柔地看著柔柔光線下,大青石上如詩如畫的女子,只見她的纖纖玉手握著輕巧的小玉笛輕緩地吹著。一身紫衣的落痕微微側頭看向素雅白衫下飄逸若仙,溫厚寬容的男人,他明亮開朗的眼眸中混雜著欣賞和擔心的情緒。
第一次在水師營中見到這個男人,落痕就認出了他,那個落心畫筆下的男子,他沒動聲色,耐心地觀察了半個月……看著這男人因為思念,因為驚喜而痴痴的眼光,落痕忍不住暗歎,也不知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大王,去找她吧!”收起思緒,落痕輕聲提醒痴呆而立的舞天翼,卻忍不住提醒他:“不管結果如何,落痕不希望心兒受到傷害。”
舞天翼無奈地苦笑一下,抬睫看著落痕,目光真摯地說道:“就如落兄所知,北格的軍事實力不是我南禮能抵抗的了得,要想保護心兒,我們必須有足夠的實力抵擋住野狼風的鐵軍。”翼停住看進落痕清朗的眼底,握住他的手,誠懇地邀請道:“落兄,留下來吧!讓我們一起來保護心兒好不好?”
落痕咧嘴一笑,暗想,舞氏一族讓他落氏一族國破家亡,如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