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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吹響號角後,軍營中先是一陣騷亂,隨後便有一位恆安甲騎時代的老校尉一巴掌拍在劉大頭上。
“入孃的,你發什麼癲!自己當值巡哨辛苦,便讓阿爺陪著你折騰?
擅吹號角,你這是要殺頭的!”
“是是趙將軍讓我吹的。
荒草坡有唐軍的探子!”
劉大話音剛落,頭上就又捱了一巴掌。
那位打人的老校尉一巴掌甩出去,身形轉動腳下生風直撲向馬棚,嘴裡還罵罵咧咧:“有探子不早說?
這要是去晚了錯過了殺人,看阿爺怎麼收拾你!”
這段時間劉武周所部誰還沒受過突厥人的窩囊氣?
心裡都窩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有了發洩的機會自然誰都不願意放過。
為了快點趕到戰場,免得人被趙千秋他們殺完了,先期衝出軍營的一百多騎甚至都沒來得及披掛。
由於現在不是戰時,士兵在軍營中不承擔廝殺任務時,根本就不著甲冑。
臨時披掛太麻煩,耽誤那麼一時三刻可能就錯過了好戲。
再說滿身披掛勢必影響速度,都恨不得一步飛到戰場去殺人取樂,誰還願意費那個時間和氣力著甲。
這一百多人就只帶著弓刀長矛,飛也似趕奔荒草坡,生怕去晚了就什麼都趕不上。
按照正常的戰場規律,他們趕到時唐軍的斥候應該已經開始逃命了。
眾人只需要像圍獵那樣,在後面追著打,對著他們的後背放箭戳槍,根本不用擔心性命。
可是不等他們趕到戰場,為首的老校尉已經是一聲驚呼:“不好!趙大他們怕是遇到硬點子了!吹號角,傳令戒備!你們幾個回去送信,讓咱的弟兄們披掛好了再來,這風頭不對!”
其實不用老校尉說,大家已經感覺到味道不對了。
原本寂靜的荒草坡,現在陡然多了一面戰旗。
戰旗迎風招展分外醒目,赫然正是唐軍的旗幟!要知道斥候的使命是窺探軍情打探訊息,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以便把情報帶回去。
是以斥候只背認旗以便區分,根本不會攜帶這種戰旗。
哪怕就算有人腦子不清爽真的帶了戰旗出來,也不可能在荒草坡那種地方公開懸掛。
這玩意和討敵要陣有什麼區別?
其效果差不多就是堵在營盤外面罵山門!是可忍熟不可忍!慢說是恆安甲騎這種兇悍邊軍,就算是再怎麼老成持重的軍伍看到這種行為也壓不住火。
反過來說,如果連這都忍得下,也就沒必要從軍廝殺,乖乖回家種田去更合適。
換個年輕些的軍將,這時候已經兩眼通紅不管不顧殺過去了。
還是老校尉人老成精,感覺到這裡面的不尋常。
這道理誰都懂,對方還敢這麼做,要麼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要尋死,要麼就是另有仗恃,自信可以全身而退!前面一種可能性太低,最大的可能就是來了真正的硬茬子。
果然,等到這百多名騎兵接近荒草坡時,便越發確信老校尉的判斷沒錯。
趙千秋和他的一火遊騎,都已經橫屍沙場。
那位劉大如果不是被派了傳令送信的訊息,此刻也肯定躺在這了。
所有人的戰馬已經消失不見,想必是被殺人者奪了去。
連同戰馬一起奪去的,還有這些甲騎隨身攜帶的撒袋。
從劉大傳信到現在,時間並不算長。
殺人者就能從容完成這一切,只能說明其手段格外高明。
十幾個身經百戰的恆安斥候,在對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沒做出什麼像樣抵抗就被殺了個乾淨。
緊接著他們便看到了殺人者。
荒草坡上戰旗之下,兩騎戰馬並列。
馬上之人皆是滿身甲冑具裝齊全,一人持馬槊一人持大弓,並馬而立威風八面。
這些恆安甲騎雙眼雪亮,一眼就認出這兩人身份,不少人忍不住喊出聲來:“是樂郎君!”
“玄甲徐樂!他怎麼來了!”
那位老校尉則是下意識地圈轉戰馬,往後退出十餘丈才勒住韁繩,口內喃喃自語:“樂郎君、李二郎,他們怎麼來了?
這是發癲,還是來偷我們的營盤?”
他現在腦子裡第一想法已經不是怎麼交戰,而是該怎麼跑。
這兩位一個是唐軍總帥,一個是大唐第一斗將,絕不會輕身犯險。
眼前是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