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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金城軍根基稍有了解的人就知道,薛仁杲這話不是句虛言。
不同於普通人用食肉寢皮表達態度,薛仁杲是實打實的吃人。
他年紀雖輕,卻是兇名遠播,素有“萬人敵”的稱號。
而和他勇名同樣響亮的,則是他的兇名。
這位除了尋常武人都有的火爆脾氣外,更有著殘忍嗜殺的惡名,而比其他的嗜好來,這些又都只能算作小巫見大巫。
這位金城軍少主最大的嗜好,乃是吃人!大飢起人相食,這幾個字在史書典籍中總能看到。
輕飄飄的幾個字,落到實處便是骨肉離散,易子而食,為了求一口飽飯不惜對同類下手的人間慘劇!這種情況往往發生在災荒之年,再不就是因為戰亂導致糧食不足,為了維持部隊不得已為之的手段。
像是昔日的曹操,就曾經以人肉為軍糧。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迫不得已的權宜之計,薛仁杲的情況和這個並不相同。
他是單純的因為喜歡而食人,不管是戰場上抓的俘虜,還是因為言語不周惹怒他的部下,往往都變成了其盤中餐。
所以開膛摘心之類的話,對他來說就像是剖豬宰羊一樣,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隨著他的一聲怒吼,就準備縱馬而出。
可是結社率這當口卻冷冷說道:“勝負未分,急什麼?
難道堂堂萬人敵,還要和梁師都聯手不成?
宗將軍,你也要管管你的世侄才對。”
他說的宗將軍,則是和薛仁杲分列於薛舉兩側的一位中年武將。
此人名為宗羅睺,乃是金城軍的二號人物,與謀臣郝瑗形成金城軍的柱石。
他和薛舉交情莫逆,論輩分確實有資格稱薛仁杲一聲世侄。
不過輩分歸輩分,就薛仁杲這個秉性,又怎麼可能真的承認這些?
宗羅睺也沒辦法真的管住這位吃人魔王。
可是結社率既然開了口,宗羅睺也沒法不應。
他看了一眼薛仁杲,又輕輕搖了搖頭。
薛仁杲怒目圓睜,似乎想要說什麼。
可是在宗羅睺的目光注視下,又看看一旁的薛舉,最終還是沒有動作,只是將慣用的鐵戟橫在面前,等待著高坡上廝殺的結果。
結社率又朝身邊一名侍從低聲吩咐幾句,後者聽完之後也不做什麼表態,催動坐騎離開軍陣,帶著一隊金狼騎從側翼繞行,直插荒草坡之後。
只不過這一系列舉動做得甚是隱蔽,又有大隊人馬作為掩護,是以輕易倒是不會被發覺。
其實就算是發覺了也沒什麼要緊,總共徐樂、李世民兩人,又是誰也離不開誰的狀態,你發覺了又能做出什麼有效應對?
徐樂壓根就沒考慮這些,而是專心用手中的直刀一點點剝去梁師都的尊嚴與希望。
一口雪亮直刀圍著手持馬槊的大將身前身後盤旋,不說心理上的壓力,光是面子上就已經是巨大的損害。
堂堂武人手持長兵,被人用短兵吊打,這說出去還怎麼立足。
恐懼加上憤怒,已經徹底摧毀了梁師都的理智。
他手中的馬槊徹底不成章法,完全是靠著一股子蠻力加持在那裡胡亂抽打掄掃。
看著他這副模樣,徐樂只覺得一陣好笑,冷聲說道:“身為漢人卻給突厥人做什麼大度毗伽可汗,說出去也不怕丟光了你先人的麵皮!出賣祖宗背主賣國者,最終都是你這個下場!下去之後好好給那些被你害死的黎民蒼生賠罪,再去你祖宗面前領罰!”
說話間刀光閃爍,梁師都背後的認旗已經被削斷。
就在梁師都想要圈馬退避之時,徐樂手腕一動第二刀落下,那頂鐵盔應聲斷為兩截。
半截頭盔落地,空中無數斷髮隨風飄蕩。
梁師都心頭大驚,下意識用手摸向頭頂,可是眼下正在交戰之時,哪裡容得他這般動作?
直刀再出,這次是從梁師都面門劃過。
伴隨著一聲痛呼,鮮血在空中飆射而出。
就在這一刀之間,梁師都的鼻子已經被割下。
他剛要用手護鼻,徐樂刀光再動,這次掉落的則是梁師都的耳朵。
這就是強者對弱者的絕對碾壓。
武道上的差距,落到實戰上,就是單方面的支配。
面對這種近乎凌遲一樣的殺法,梁師都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目光中的憤怒已經被絕望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