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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率放了絳州所有生口,徐樂最後也只是釋放了大郎並沒有釋放結社率的伴當。
這事結社率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裡沒有不滿。
只不過是為了大局,把這種不滿強行壓下。
做人要知道進退,既然自己前面得了那麼大便宜,讓各路諸侯都為自己付出了代價,那麼現在就得把債還上。
這種苦活累活自己不做也不成話,哪怕再怎麼不願意也得捏著鼻子忍下先幹了再說。
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徐樂最好一頭鑽到埋伏裡面,讓自己親手擒住出氣,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表面上看揚武堡殺聲震天,一副全力攻守得情景。
實際上投入的騎兵始終沒有超過一千。
另外兩千金城騎兵都埋伏在林中養精蓄銳,等著唐軍大隊人馬往埋伏裡鑽。
除去自己本部三千人馬外,還有執必部三千青狼騎以及阿史那部三千金狼騎以及劉武周麾下的一千甲騎。
整整一萬精銳騎兵佈置了個大號口袋陣,只要唐軍鑽進來,不死也得脫層皮。
只有朔方騎因為剛剛折了主帥,郭子和接管部隊時日太短,還不能很好的指揮所以這次沒有點他的將。
即便如此,這一萬騎兵也可以看作是聯軍的精華所在,哪怕玄甲騎再如何能戰,也不可能抗住這一擊。
換句話說只要他們來,就不可能回得去。
前者夏縣大戰的時候,自己也驗過玄甲騎成色。
雖然稱得上頂尖精銳,但也沒到不可戰勝的地步。
就以當下己方擺開的軍陣來看,他們只要來就走不成!只求老天開眼把他們送到自己手上,也省了自家好多氣力。
正在想著的當口,忽然遠方傳來幾聲鳴鏑。
這鳴鏑聲次第響起如同接力,薛舉聽到這動靜,原本微合的二目陡然瞪圓,一激靈就坐起身來,朝身邊親隨吩咐道:“披甲!”
這鳴鏑聲正是斥候發出的訊號,意味著已經發現唐軍蹤跡。
看來執必家那小狗還有些本事,居然能想出這麼一條妙計。
也難怪阿史那家看執必部不順眼,叔侄兩代皆非池中物,那還了得?
能夠威脅到阿史那部落霸主地位的勢力,就註定死路一條。
身旁親兵已經動作利落地為薛舉披掛鎧甲,薛舉飛身上馬親手將鐵盔戴好,隨後將面覆向下一放。
伴隨著“咔噠”聲響,薛舉本來面目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乃是一張猙獰的修羅鬼面!此時遠方已經塵頭大起,不需要斥候也知道唐軍主力正卷地而來。
薛舉性如烈火焦躁狂暴,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反倒是變得格外冷靜。
望著遠方的滾滾征塵,薛舉的心情變得平靜如水,反倒是開始回憶起前塵往事。
薛家原本就是豪右出身,漢末之時在本地已經很有些名望。
不過這種名望是靠著武藝殺法闖出來的兇名,又沒有立下過硬的軍功,因此並不被朝廷主流所接受。
等到天下歸晉,廟堂淪為世家門閥的掌中物。
自上而下的職位已經被世家瓜分個乾淨,就連世家內部都要分個等級,級別不同對應的職位天花板就不一樣,誰能做什麼官又能到達什麼位置都是規定好的,像薛家這種豪族就只能在本地作威作福別想在仕途上有所追求。
這一情況直到胡騎南下之後才有所變化,天下大亂群雄並起,世家豪門的權勢終究抵不過寶刀快馬。
鐵蹄踏碎豪門體面,讓天下回歸到弱肉強食的狀態。
這時候誰的拳頭大胳膊粗,自然就更容易出頭。
薛家祖上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追隨慕容氏絕代雙驕,加入到鮮卑人那無敵的鐵騎之中建立下不俗的武勳,也學會了慕容家賴以成名的騎兵戰法。
原本以為從此可以飛黃騰達,靠武勇成為人上人。
沒想到月滿則虧,參合陂之戰讓慕容氏精銳盡喪,薛家幾位有能祖先也盡數殞落於此。
僥倖逃生的薛家族人隨後便開始了戰敗、逃亡、遷移之旅。
等到金城落腳時,家族成員十不存一,所學的技藝也因為家族男丁接連死亡而失傳。
到了薛舉這一代,饒是他竭盡所能蒐羅整理,也只能把祖上從慕容家得來的戰法恢復個六成。
從這一點看,自己其實很是佩服徐樂。
他居然能把慕容氏的騎戰法復甦,且應用得出神入化。
想必其祖上也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