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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年輕姑娘,雖然由於她的經歷,使得李好比同齡的女孩成熟,但李百義所講的故事過於離奇和危險,已經危及她和她最親愛的人的處境。這幾天,李好始終處於擔驚受怕之中,她用了一個孩子氣的看上去有些好笑的方法:把父親軟禁起來。這樣就沒人能找到他,也不會把他抓走。而且父親也不會貿然去自首。。。。。。
然而父親為什麼要跟她講這個故事呢?是不是蘊藏著一種即將和她分別的意味?李好彷彿看見:父親在和她講完自己的經歷,接著就轉身上了囚車。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實。
她不知道父親是否有自首的意味,但她不敢去問,父親也不說。這樣,那個被說出來的故事成了沒有下文的孤零零的東西,閒置在兩個人的心裡。誰也不敢觸及,誰只要用手指輕輕一碰,兩個人就像兩隻棲在樹上的受驚小鳥一樣,馬上就會分開,飛走了。
可是,他們住到文房的第二天,發生了一件讓李好失魂落魄的事。
早飯後,李百義失蹤了,直到午飯時他還沒有回來。李好預料中的事發生了:父親已經講完他要講的,現在付諸行動了。他一定是去自首了。
廚師老李讓她先找一找,李好就拉著老李滿山遍野尋找,可是到下午兩點鐘,還是不見李百義的蹤影。她的猜測被證實了。
她回到房間裡,抑制不住悲傷,痛哭出來。
她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一種腥味在她的面前飄浮。她知道了,父親的冗長講述的確是一種告別。
她收拾衣服,準備回黃城找李百義,她懷著一絲最後的希望。
可是她剛出門,父親就出現了。老李站在他旁邊,說,你父親迷路了,沒事的。
李百義笑著看女兒,說,我出去散步,走得太遠了,在樹林裡走不回來了。
他的手上有葉子的刮傷,腳上沾著泥巴。手上還抓著一隻小鳥,說,你看,麻雀。
李好一把抓過小鳥扔了。
她失聲痛哭,抱住父親不撒手。
她大聲罵他。
李百義突然明白了。他的笑容收斂。這時的李百義才意識到自己對於女兒的重要性。女兒的激烈反應讓李百義明白,今後,他所作出的任何決定,他的每一步行動都不再是他個人的事了。
李好的淚水溼透了他的肩。李百義輕輕地拍女兒的頭,說,我不是在這兒嘛。。。。。。別哭,啊。
李好喊,你為什麼到處亂跑,混蛋。。。。。。
李百義知道女兒說出這樣的話,是完全受驚了。他低聲說,我混蛋,啊,爸爸混蛋。。。。。。爸爸保證不亂跑了。
李好抽泣著。。。。。。
李百義輕聲說,我不會離開你,放心。。。。。啊?
這一句“我不會離開你”李好聽懂了。這是他對她的回答。也是對那個故事的交代。對於一個愛上父親的女兒來說,一切失而復得了。
但李好心中的疑惑仍在翻滾。現在,那個重擔好像突然從李百義身上轉移到了李好身上,她被這個擔心壓得喘不過氣了。
她品嚐到了父親感受過的獨自承擔秘密的孤獨。
又過了一週,李百義在文房終於呆不住了,他向女兒提出要回黃城。雖然他再三解釋不是要離開她,成天不工作的休閒生活使他不堪忍受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但李好仍把這種要求看作一種危險。好象只要一分鐘看不到李百義,他就會從空氣消失。
現在她必須作出一個決定。
她想到了陳佐松。
她對李百義說,行,我們今天就回黃城。
如果李百義是她的父親,陳佐松就是她的叔叔,至少李好是這麼認為的。她知道陳佐松跟父親的關糸好到什麼程度,但她對陳佐松是否瞭解父親的故事仍無把握。如果她向陳佐松講出父親的故事,她相信陳佐松不會對父親構成危險,反而會有所幫助,但父親是否願意她向另一個人吐露一切?
她矛盾極了。
也許陳佐松早已知曉秘密,而她才是最後的知情者。這種情況是常有的。她或許可以先去徵詢一下父親的意見。可是她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樣可能使問題複雜化。如果她真的去找陳佐松,引起的意外危險同樣可能是致命的。但如果她不去找陳佐松,就失去了唯一的一個最可能的依靠,而她一個人是無法解決這個事情的。
李好陷入痛苦的深淵。
週四,李百義收拾東西回黃城了。李好阻攔不了他,只好和他一起回去。她強行把父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