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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沒說錯吧。”耿綠琴一幅“終於讓我逮到證據”的表情。
春喜朝帳外走,“奴婢去給主子準備洗澡水。”
“好。”今天冷汗熱汗流了不少,是得洗洗。
梳了一天的兩把子頭,耿綠琴想著把頭髮放下來輕鬆輕鬆,頭上的飾物還沒摘完呢,某四掀簾走了進來。
“天還早怎麼就卸妝了?”
“奴婢想著反正也不出去了,想著把頭髮放下來鬆快一下。”頓了一下,耿綠琴接著說,“爺,還有什麼事要奴婢出去嗎?”
“沒事,你想卸就卸吧。”
“哦。”她繼續解放頭髮的工作。
胤禛坐在床邊看她卸妝。
耿綠琴從鏡子裡看到某四的身影,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麼,時間一長,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了,某四到底在看什麼?
“爺,您在看什麼?”最後,她決定問出來。
“你的頭髮長長了。”
“有嗎?”耿綠琴將頭髮從後攬到身前,有些納悶兒地看了看,“我沒覺得啊。”
胤禛笑了笑,將話題岔了開去,“我明天回京。”
“要奴婢去送嗎?”耿同學自認還是很上道的。
“起得來就送吧。”胤禛不是很上心的說。
“噢。”
耿綠琴一直很好奇府裡的其他女人是跟某四怎麼相處的,為什麼她就一直覺得跟某四沒啥好說的,可是兩個人獨處時什麼都不說氣氛又挺冷場的,鬧得她最後只能儘量減少跟某四獨處的時間,可惜這會兒春喜出去張羅洗澡水了沒在。
“綠琴。”
“嗯?”
“其實——”胤禛有些遲疑。
耿綠琴很耐心地等他的下文。
“你不用這麼怕我。”他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耿綠琴心頭微沉,其實保持距離挺好的,俗話說的好:距離產生美,跟帝王一旦沒了距離往往會比別人承擔的痛苦多一些。沒來由的,她想到了《康熙王朝》裡的榮妃,她在康熙心裡挺特別,最後結果就挺慘的,由此可見大俗既大雅,她還是俗點吧,畢竟某四將來是雍正爺啊。
“爺,奴婢不怕您的。”
“不怕爺,總跟爺沒話說?”
“奴婢的話有時候是挺多,可是廢話比較多,爺哪有時間聽奴婢那些廢話。再說了,既然是廢話,那不聽也罷。”
胤禛挑眉笑,“就像你現在說的話?”
耿同學囧了下,心說:丫的某四你純心是吧,老孃不說吧,你非讓我說,我說了吧,你丫的又調侃我,真難伺候。
伺候的差事果然不是個好差使啊,所以以後她還是要對春喜他們好一點兒。
“爺——”她半真半假地拖長音撒嬌,立馬身上的雞母哥就起立響應了,撒嬌這活兒她真是不擅長啊,可有時候男人還偏偏吃這套,沒奈何!
胤禛輕笑出聲。
兩個人說話的當口,春喜已經指揮侍衛把熱水提了進來,倒進了浴桶,然後在裡面回稟說:“主子,水好了,現在就洗嗎?”
耿綠琴朝某四看去。
胤禛擺擺手,“去吧,爺還得出去一趟。”
耿綠琴於是便出了臥室這邊到隔出來的沐浴空間去洗澡。
某琴是不喜歡讓人伺候沐浴的,所以春喜向來是站在外面候著,有需要才會進去。
等到耿綠琴洗完,自己穿妥了春喜放在裡面的內衣中衣,這才對外面輕喚一聲:“春喜。”
春喜馬上進去,拿了外衣幫主子穿好,然後幫她將頭髮擦乾梳通。
“主子,今天皇上宴請幾個部落的頭領,白天跟您一塊去打獵的幾個公主也去。”春喜還是很盡責的把聽到的訊息說給主子聽,雖然主子一直對這樣的訊息沒什麼反應。
“噢。”聯誼繼續進行中,老康的精神真好啊。
“主子,您怎麼一點兒都不擔心?”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種事屬於天災人禍,沒法兒可想啊。”耿綠琴很沒正型的說。
“主子——”
“呀,別這麼大聲,主子我還沒到眼花耳聾的年紀。”耿綠琴看了眼氣鼓鼓的小丫頭,舉手投降,嘆氣,“好吧,其實主子我內心十分非常的酸,酸得我肚子都餓了,春喜,快點給我拿點吃的吧。”
春喜聽前半句還覺得主子有點兒正型了,結果後半句又原型畢露了,“奴婢真是懶得說您了,這就給您拿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