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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都會覺得這是件挺附庸風雅的事。
不過,耿綠琴認為打劫別人摺扇卻是件十分沒格調的事。
比如面前的某九——
“咦,加印章了?”難掩訝異的聲音。
“是的,九爺。”耿同學很輕淡地回答。
“幾時刻的?”某九問。
耿綠琴回答道:“四爺昨天派人送來的。”
“四哥想得真周到。”某九感嘆。
其實耿綠琴昨天也不過就是隨手試了試,但現在她覺得挺好!加蓋印章標明所有權,即使被搶那也扇出有據不是?
胤禟合上扇子遞還給她,狀極隨意地說道:“得空幫爺也畫幅扇面吧。”
耿綠琴沒吭聲,心說:老孃才懶得搭理你,咱們和平共處原則裡可不包括給你丫的當免費畫匠。
某九微微朝她靠近,壓低聲音道:“爺可一向對你不錯。”
耿綠琴塌塌地看了他一眼,“奴婢對爺也一向恭敬。”咱們有來有往。
胤禟笑噓她一眼,“恭敬到給爺畫九隻黃鼠狼?”
“是呀,”耿同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不錯到給奴婢送黃鼠狼嘛。”
某九微怔,然後半側身低笑開來,她這嘴巴還真是不饒人啊。
笑夠了,他轉過身一本正經地看向始終平靜站在一邊的某琴,“真的不給爺畫?”
耿綠琴微微眯眼,有問題!
某九用一種漫不經心卻又意味深長地音調說道:“爺一直很奇怪為什麼當初你肯為十四弟畫那麼多扇面。”
那是因為老孃抽風不行啊?
心裡很有氣勢的反駁,但嘴上耿綠琴卻不能這麼彪悍和無所顧忌,“怎麼說呢?”她微微遲疑,腦中飛快地想著措詞,“九爺應該知道畫完之後發生什麼事了吧。”老孃就不信你家無間沒給你丫的通風報信,說你四哥府上出八卦了。
想想某四攤上自己這樣的老婆也是挺不幸的,她整天就想著怎麼投奔自由或者只領薪水不分擔夫妻義務了。難得某四還一再地對她姑息,說起來,自己這家長期飯票也挺不容易的。只不過,耿同學一想到某四曾經從自己打劫過的那些東西以及腹黑自己的手段,就會將對某人的歉疚忘光光了。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此話用來形容某四那也是剛剛好的!
某九難掩笑意地睨她一眼,輕聲道:“你倒是毫不避諱。”
“事實不是避諱就能改變的。”耿同學相當淡定地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某九想到自己的十四弟,心情突然有點複雜,老十四的心思終究是沒辦法開花結果的啊。
於是,某九點頭,頗有些感慨地說了句,“你說的對。”
耿綠琴嘴角微彎,很是雲淡風輕地說道:“九爺,時間不早了,奴婢還得去向皇阿瑪請安,今兒就到這兒吧。”
某九突然一臉訝異地看著某琴的身後,“四哥,你幾時來的?”
某琴本能地轉頭去看。
然後,手上一空,摺扇已經被人抽走了。
“九爺——”
“送爺把摺扇而已,這麼小氣?”某九揚眉。
“那是蓋了奴婢印章的。”
“正好拿了給四哥看。”某九笑得不懷好意。
紅果果的威脅啊!
可是,耿同學內牛滿面中……這個威脅很有效!她真的不太敢想象她第一把蓋上某四送她的印章的扇子被桃花九拿到某四眼前招搖的後果,一定很驚悚!
印章這東西有時候真是讓人煩惱啊,第一個用了印章的作品說啥都不能落到外人手上的,後果很嚴重啊!
“九爺,”耿同學暗自磨牙中,“做人要厚道。”
胤禟笑得很壞心,“爺向來厚道。”這種刺激四哥的事不做對不起自己啊。
靠之!
所謂無齒之徒啊!
妖孽九,你丫的就是不二代表人物!
“扇子還我。”
某九揚眉。
某琴割地賠款,“我畫。”
“爺相信你的人品。”他將扇子還給了她。
“我可不敢相信您的人品。”耿同學毫不客氣地反擊,這口氣吞的太冤了。她不就一時心血來潮在扇子上蓋了個戳麼?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罪了?
人生,太悲摧了!
胤禟笑道:“爺有那麼差嗎?”
耿綠琴暗自翻個白眼,心說:您也太自我感覺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