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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李德全看皇上若有所思的神情,試探地說了句:“皇上是覺得跟隨的人過少,有欠妥當嗎?”
康熙擺擺手,嘴角帶了一絲笑意,“只要有那丫頭在,即使只得一人,皇額娘也是無虞的。”
“李德全。”
“奴才在。”
“你說這丫頭怎麼就能想到先朝老九伸手要路費呢?”
“許是趕巧了吧。”
“這事還真巧,巧得就像她知道這次陪太后出去會有事一樣。”康熙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李德全事實求是地說了句:“其實耿主子大多時候都挺善於未雨綢繆的。”
康熙一聽這話,大表贊同,“說的有理,她確實精於此道。”
然後,康熙突然沉默了下去,御帳的空氣也似乎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良久之後,康熙嘆了口氣,從龍椅上站起,李德全急忙上前搭手攙扶。
“李德全啊,朕老了,有些事真的力不從心了。”說這話的時候,康熙眸底閃過的是深沉的無奈與無力。
“皇上不老,正當年。”李德全極其自然的說。
“其實你說的對,那丫頭真的更適合待在民間,”康熙停頓了片刻,忍不住搖了搖頭,“可,這樣的她呆在紫禁城裡對許多人來說卻是件好事,到底她是掙不脫的這個圈子的。”
李德全聰明的沒有接話,心裡卻忍不住替耿側福晉默哀了下,他跟在皇上跟前這麼些年,看得多,見得也多,有些事即使皇上沒說他心裡也能猜出幾分來的。皇上一直在觀察這位耿主子,估計時候一到怕是要拿這位主子派大用場。至於什麼樣的用場,李德全卻想象不出來。
這位耿主子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挺奇怪的,有時候存在感低的彷彿根本沒這個人,可一旦挑起事來那必定風生水起,有一種強烈的個人氣場,讓周圍的人忍不住跟著她起起落落。
李德全正轉心思的時候,康熙又說話了,“你看她是不是跟老九不對盤?”
李德全不由自主地彎了唇線,“依奴才看,貝勒爺跟耿主子倒有幾分朋友的意思。”
“嗯,這麼說也不錯,還是那種喜歡互相使絆子的損友。”
李德全無聲的笑了,皇上說的太對了!
康熙也笑了,輕輕地彷彿自語般地說:“不過,越是這樣的關係,反而越安全。”將來的事,老九多半還得受益於這丫頭。只是老四那裡……康熙暗自笑了笑,恐怕真正拿她沒辦法也是老四。
在康熙主僕心情輕鬆的談論某琴時,身在洛陽的耿同學正苦惱萬分。
為什麼?
太后老佛爺精神處於亢奮的狀態,那真是吃嘛嘛香,腰板硬挺,走路都帶風。
所以,耿同學就犯愁了,這麼個狀態她要勸試老人家悠著點,慢慢來,那不啻給老太太兜頭澆一盆冷水來一個透心涼。
這老太后你得哄著,這老小孩老小孩,越老她就越小孩氣,還得順毛捋,就像她那個彪悍的老媽一樣,再彪悍你順毛捋了她也像一隻綿羊似的賊溫順善良。
太后不像老康,對於老康,耿同學自認這些年下來多多少少還是能摸著點門道的,可是太后就不成了,基本是兩眼摸黑,有點摸石頭過河的意思了。
可該摸還得摸!
也許是老天爺終於開了眼,在耿同學一籌莫展的時候,下雨了,還是暴雨,於是,興奮的老太后被迫禁足在了投宿的客棧。
雨接連下了三天,從暴雨、大雨、中雨、小雨,直到毛毛雨。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陰晴所帶來的影響,老太后從離開了五臺山的亢奮精神似乎終於消褪了,這讓耿同學大大地吁了一口氣。只可惜,那口氣還沒完全的吐出來,一個人的到訪她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十六爺!”
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看到十六那不能不說是一個讓人驚奇的事情,驚奇之後便自然而然有幾分困惑加少許的猜測——難道下邊又出啥事了?要不,這個後世傳聞中康熙末年頗得老康重視的小十六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裡?
耿綠琴是絕對不相信十六也是溜出京遊山玩水的,那基本就跟讓她相信十六抽風了,決定跟他老爸康熙說拜拜了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小四嫂,別來無恙。”
無恙無恙,如果能這輩子都不跟你們愛新覺羅家打交道,她簡直就是此生無憾了,心裡想著,嘴上卻說:“十六爺是來賞雨的嗎?”你丫要點頭,這基本就跟承認自己抽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