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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四卻難得笑著擺了擺手,“她越做的過,皇阿瑪就越放心,而老八他們也就更無話可說。”想說的話全被她搶著說了,想再說的時候她又早把話頭給堵了,這些年她倒真是越來越滑頭了。
這個理兒十三當然也是明白的,但是他就是覺得感情上有些不能接受,“四哥,小四嫂有些地方可有些雞蛋裡挑骨頭的意思呢。”這也就是自己人,這要是老十四他們這虧他們說什麼也不能吃。
某四很是淡定地道:“這骨頭她挑了比別人挑要好,誰也說不出什麼旁的話來。”
十三忍不住朝四哥跟前湊了下,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幾分,“四哥,你還別說,她對這官場上的道道那還真是挺明白的。”這也就是身為女子,要是男人,那在官場上說不得也要混個風生水起的。
某四沒說什麼,這些年她在皇阿瑪身邊,在他們這些人之間不停地打轉,久而久之,自然便有了她自己的一套行事風格,有幾分和稀泥粉飾太平的意思,也有充當和事佬,不讓事態繼續惡化的目的。
說穿了,於她而言他們這些人是一樣的,就像她私下跟身邊的人說的一樣
:一家子人有什麼撂不過的檻兒呢,有時候稀里湖塗地過那也是種千金難求的福分。
這些事身在西寧的耿綠琴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仍舊混在軍營,時時盤算著怎麼樣才能順理成章,名正言順地到軍營外去溜達溜達,順便到離駐地不遠的青海湖去觀光一下下。
到了青海不到青海湖,這怎麼說也是種遺憾啊。
站在駐地放眼望去,一片開闊的草原,看著很讓人心曠神怡。
梳著兩把頭在全副武裝的兵營中晃來晃去,感覺很不低調,可是,耿同學也不好意思一直扮假男人,時間久了,她這身份那也不是啥秘密,就錦秀那小嘴,整天額娘長額娘短的也早曝露了她的性別了。
“主子,夜裡風涼,您怎麼也不披件披風。”春喜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披風給主子披上繫好。
“沒事,我哪有那麼嬌貴。”高原上的星空總彷彿伸手可摘,很有幾分親切感,這讓她很喜歡晚上沒事的時候就仰望星空,靜靜地感受著一切。
“主子,您經常這樣看,究竟在看什麼?”春喜有些好奇,主子經常一站就是半天,不說一句話,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看什麼還是什麼也沒看就只是發呆。
“這地方美嗎?”耿綠琴不答反問。
“跟別處的風景不一樣。”春喜老實的說。
“古時這裡應該也是一處古戰場,而這裡的土裡埋藏著數之不盡的將士英魂。”
春喜頓時感覺渾身一身發毛,情不自禁朝主子靠近了兩步,聲音都忍不住帶了點兒顫音兒,“主子,您別嚇奴婢。”
“嚇你幹什麼,我說的是實話。”耿綠琴瞥她一眼,繼續看星空,“而且為什麼要害怕呢,他們早就與塵埃化作一處了,成為過往的歷史。”
“奴婢怕鬼。”春喜忍不住四下張望,一副隨時準備拔腿就跑的樣子。
耿綠琴特別順口地來了句,“鬼有什麼好怕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呢。”
“為什麼?”春喜也是完全下意識地問了聲。
“所謂人心難測啊。”
“那鬼不也是人變的嗎?”
“好問題,有長進啊春喜,”耿綠琴忍不住對春喜刮目相看,“鬼雖然是人變的,可是人能制鬼的東西就多了,而鬼跟人站的不是同一個起點,他必然是鬥不過人。鬼跟鬼倒還有得一拼,不過,那就不是咱們這些人要擔心的了。”
“主子,您的想法總是跟旁人不大一親呢。”春喜忍不住笑了,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可不是嘛。”咱可是穿來的。
“主子,您真不謙虛。”春喜吐她糟。
“該謙虛的時候謙虛,謙虛過度那就是變相的驕傲,這說明你主子我是何等的有修養。”
春喜捂著嘴側身直樂。
“你回去看著錦秀,我在外面走走。”
“嗻。”春喜
領命回營帳。
耿綠琴隨手攏了攏披風,便往前走去,圖蒙海和小孟子立時跟上。
仗打了不少次了,她被保護得很好,沒有機會看到前沿慘烈的廝殺,這讓耿綠琴很是慶幸。
戰場,不管是正義的一方,還是非正義的一方,總之都是讓人目不忍睹的。上位者的輕輕一語,百姓便生離死別,留下多少悲愴的故事。
夜風帶著遠山的清涼,似乎還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