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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樣一個美好淡然的人沒了,心裡自然就感到了一絲淡淡的惆悵。
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家!
照她今天看到康熙的情形,實在是沒看出來他死了一個老婆,不過,康熙的老婆多,死的也多,太子、某十、十三的娘可不就都沒了麼,現在又多一某八。
唉,真悲摧!
不過,某九把她領到這兒來到底是毛意思啊?
“耿側福晉!”胤禎一眼看到那個跟著九哥進來的人,不由低呼一聲。
耿同學略帶尷尬的笑了笑,她出現在這裡確實有些不太對頭啊。
單手支頭坐在椅中的胤禩猛地抬頭,嘴唇動了動,最後只說出“你來了”三個字。
耿綠琴一瞅大家都看她呢,忍著轉頭就跑的衝動,十分官樣的說:“奴婢來給良額娘上柱香。”55555555我明明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昨天才被人揪回來,這不能怪我,你們不能這樣用目光討伐一個無辜的路人甲。
在幾個人複雜的目光注視下,耿同學很虔誠的拈了香,點上,叩頭,插上。
然後,特別遵守致喪禮儀地對家屬某八說:“八爺,節哀順變。”
在這麼個嚴肅而又傷感的時候,耿同學腦中非常不合時宜迴響起影視劇中一句特經典的臺詞“家屬答禮”,可惜,某八似乎沒什麼心情回應她腦中所想,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現場氣氛太沉重,耿同學本能的就想閃,她瞄一眼某九,心說,你丫的到底帶我來做什麼?就為上一柱香?後世誰不知道四八黨爭那是水火不相融啊,老孃可是四四的小老婆,未來乾隆的親孃。你這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忒詭異了。
似乎感受到了某琴心裡的怨念,胤禟看了她一眼,又轉向自己八哥道:“弟弟剛才來的路上看到耿側福晉,就把她帶過來了,讓她畫一幅良額孃的畫像,八哥也好帶回府去供奉。”
耿同學不由地瞪大了眼,喵的,敢情某九竟然是拽她來當畫師?
“一切拜託側福晉了。”八八起身,很鄭重地朝耿綠琴拱了下手。
耿綠琴不可避免地嚇了一跳,要知道這些皇子們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他們對你越客氣那就越驚悚。
“奴婢已經很久不作畫了,恐怕很難……”她剛在康熙跟前表示不再作畫,現在就重拿畫筆,這也太那啥了啊。
“麻煩側福晉了。”胤禩毫不猶豫地向她鞠了一躬。
耿同學的寒毛都快炸起來了,喃喃地道:“要是畫的不好,八爺您可別嫌棄。”
胤禩點了下頭。
“來人吶,筆墨伺候。”
耿綠琴走到放好筆墨紙硯的桌後,拿起一隻畫筆,閉了下眼,在腦中回想一下那個如菊般淡然美好,卻被這個金色的牢籠禁錮了一生的美麗女子,然後睜眼下筆。
暖暖的陽光下,一個素雅而淡然的宮裝美人斜倚在椅中,手中拿著一粒剝開的荔枝,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彷彿正在跟什麼人說笑著什麼。
那是一個涼爽宜人的午後,良妃到德妃那裡小坐時的畫面,當時那美好的瞬間就那麼深深地刻在了耿綠琴的腦中,她曾經暗自感慨,良妃要是再年輕個十幾歲那真是能把四四府裡的小年糕給比下好大一截去的,那風姿真沒話說。
耿同學向來對於美好的事物那都是很珍惜很花痴的,所以美好的東西讓她回憶她是一點兒都不吝嗇的。
“額娘……”胤禩的手有些顫抖,這畫上的彷彿活生生的在眼前,彷彿隨時會從畫中走下來一般。
耿綠琴看看激動的某八,再看看他身邊的某九、某十和十四,一時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說告辭。
“側福晉實在太過謙虛了,這樣的畫工怎麼看也不像久不作畫之人啊。”胤禟亦有些動容地看著畫。
某九你丫毛意思?當老孃說謊嗎?
正當耿同學忍不住偷偷瞪某九時,某九突然轉過頭來,“爺找你來果然是正確的。”
耿綠琴因為要轉換眼神,差點眼抽筋,暗自詛咒某九,嘴上很溫順地道:“如果沒其他事的話,奴婢就告退了。”
胤禩抬頭朝她笑了笑,“側福晉慢走。”
“奴婢告退。”耿綠琴朝著在場四位爺行個禮,便趕緊閃了。
這次,耿同學沒再踢踢踏踏地晃盪,加快了腳步朝宮門走去,直到坐上了回府的轎子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紫禁城太危險了!
這次下轎進府的時候,向來馬虎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