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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就是一棵被整糠了的大蘿蔔,自知之明咱還是有的。
胤禟用扇子敲著自己的手心,微笑如故,“這些個東西也不值什麼錢,送便送了,爺不當回事,側福晉也別當回事。”
合著你這是明裡暗裡擠兌你家四哥呢,孃的,我要是真敢全部照單收了,回去你四哥能饒得了我?果然是腹黑的一家!
耿綠琴心裡想通透了,嘴上就說了,“不瞞九爺,奴婢自認這腦袋也不是珠寶匣子,這麼些首飾都要了也是浪費,還是隨便拿幾樣就好。”
胤禟笑了,那笑意打心底冒出來,珠寶匣子?虧她想得出這個形容詞。
“把側福晉看中的都包了。”他向掌櫃指示。
“是。”掌櫃應聲表示收到。
胤禟看著掌櫃包了幾樣,眉不禁微挑,用扇子敲敲桌面,“把盤子拿過來讓爺瞧瞧。”
掌櫃趕緊讓夥計把幾盤首飾拿過去。
“這個這個……這個……”胤禟一邊看一邊指,“全部包了。”
耿綠琴在旁邊看得眼角直抽抽,桃花九你丫的到底在唱哪一齣?明明說好是包老孃自己看中的,結果你丫的又指手劃腳的不消停。
NN個熊!
胤禟挑完了,扭頭看看旁邊的某琴,笑得猶如春風拂面般溫柔,“就當是爺上次硬拉你到永壽宮的賠禮了。”
原來您自己也知道是硬拉啊,某琴從心裡表示了對某九的鄙視之情。
話說到這了,耿同學就覺得這禮收的也不虧心,所以也就沒再提啥意見,照單全收。
“對了,耿側福晉。”
“什麼?”耿綠琴一頭霧水,不明白某九突然喊自己做什麼。
“給爺畫幅扇面怎麼樣?”
狐狸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耿綠琴抓著帕子的手緊了緊,保持著面部微笑,“瞧九爺您這話說的,九爺什麼樣的人啊,想要什麼樣的扇面能沒有,可著這是拿奴婢打趣呢。”跟你們這群人相處久了,老孃也越來越朝皮笑肉不笑精進了。
胤禟也不禁嘆了口氣,往桌邊湊了湊,“側福晉也不能太過厚此薄彼不是,你給十四弟畫了一堆,爺只要一幅也不可得啊。”
一個一個都TMD甲醇!
再者說了,雖然都是四四的兄弟,但是人十四可是一母同胞,某九你這明顯隔了一層不是,自然是不可能一視同仁的!
胤禟看她仍然不為所動,心說,爺就不信拿你沒轍,繼續努力,“爺左想右想怎麼爺也虧啊,爺的其他兄弟從你這兒也沒少拿東西,怎麼就只有爺虧的那麼厲害,側福晉的筆墨紙硯爺可一直是給最好的啊。”
話說到正題上了,這個事上,她倒的確是欠了某九一個大人情,替某四省了一大筆開銷,這麼一想耿綠琴口氣就忍不住鬆動了,“九爺,您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奴婢再怎麼也得給爺這個面子不是,只是若是畫的不好,爺您可也不能嫌棄。”
“當然當然。”
“那扇子是爺自選呢,還是奴婢看著辦?”
“到時,爺會把扇子送四哥府上。”
“那奴婢就先告辭了。”
“側福晉慢走。”
“九爺您留步,”耿同學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九爺,你只是要一幅扇面是吧,奴婢應該沒聽錯。”咱可不帶偷換概念。
“沒錯。”胤禟心說,你還真是小心。
“那行,奴婢等著爺的扇子。”
等耿同學一走,胤禟也意得意滿地負著手進後院去了。
坐在後面客廳裡的胤禎看著自己九哥笑得一副狐狸樣走進來,不由也樂了,“難得見九哥虧本也虧得這麼開心的啊。”
“哥哥怎麼可能做虧本的買賣。”
“這話怎麼說?”
胤禟的笑立時就帶了點陰謀的味道,“你說四哥要是看到她身上戴著我選的首飾會是什麼表情?”
胤禎的嘴角僵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最後說了句,“九哥,你這手太不地道了。”
胤禟不以為意地甩甩扇子,“四哥自己也沒厚道到哪裡去,趁著八哥因為良額娘去世心神疲憊之際,下手狠著呢。”
“可是,耿側福晉挺無辜的。”胤禎忍不住說。
胤禟笑得很燦爛,往自己弟弟跟前一湊,“老十四,你那心思哥哥我看得可清楚,不過,這耿側福晉確實很有意思。”
“九哥慎言。”胤禎不著痕跡瞪自己哥哥一眼。
胤禟哈哈大笑,一手攬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