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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夠了,你在發什麼瘋啊,誰都看得出小晨不是故意的啊。”一旁的葉哲遠看不下去了,扯了張紙巾,暫時性地把葉晨的食指包了起來,“起來,跟我去處理下傷口。”
“葉哲遠,說什麼呢?”文洛更加生氣了,聲音也升高了幾調,“你果真是翅膀長硬了,連你媽都不認了,是吧?”
葉哲遠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表情地看著文洛,一字一句地說,“……葉晨是我弟弟,我很疼他,也見不得任何人對他不好。”
話音一落,就使得葉晨驀地怔在了那裡。
這句話很熟悉,當他還小的時候,他就聽過。
原來過了這麼多年,這句話的本質,依舊是沒有改變。
即便周圍的環境,人的心,統統都變得不像話,變得連他自己都無法辨識的時候。那句承諾,卻還是沉澱了下來。
一瞬間,有些感動。
“我還是你媽呢!”
“好了文洛,不就是一個杯子嗎?用得著你這樣歇斯底里?”驀然間,葉庶責呵斥了一聲,表情十分嚴肅,只要葉庶責擺出自己領導的架勢,自然是壓得住場子,“哲遠,帶小晨去處理傷口,這裡我叫張嫂來打理就可以了。”
聞言,葉哲遠立即拉起葉晨,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客廳,去了他的臥室。
書房和葉哲遠的臥室是一個入口連通的,葉晨自然是經過了那個保險櫃。
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幾秒,然後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鑰匙。
——不安好心。
文洛對他的形容詞,又驀地閃過他腦海。
葉晨移開了視線,眉間緊皺。
進入屋子,葉晨坐到沙發上,溫習著那些熟悉的裝飾、擺設、氣息,有些懷念。
他很久沒進過葉哲遠的房間了,這裡還是一派乾淨整潔的作風,絲毫沒變。
而一旁,葉哲遠則拿著醫藥箱,蹲坐到了他身旁,揭開了那暫時止血用的紙巾。
傷口長且深,看得葉哲遠那是一個觸目驚心,他挑了挑眉,似乎是自己在痛的樣子,“那些碎片是不能用手撿的,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知道?”葉哲遠責備了一句,但那語氣更像是心疼。
“當時著急了。”葉晨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揚了揚唇角,解釋了一句,“覺得自己不僅把杯子打碎了,還把地給弄髒……所以,也沒考慮到後果。”
葉哲遠搖搖頭,對這樣的解釋依舊不滿意,“以後不許這樣。”
說著,葉哲遠便拿出棉籤,在上面上蘸滿碘酒,為葉晨的傷口消毒。隨後,他再換上酒精,繼續仔細地為葉晨沖洗傷口。
“嘶……”被酒精刺激的傷口,肯定是疼到不行,葉晨沒能強忍住,於是發出了一些聲音。
葉哲遠停頓了一下,而後開始對著傷口,輕輕吹起氣來,一股股涼意,瞬間就讓葉晨的疼痛感緩解了不少。
葉晨看著專心致志為他處理傷口的葉哲遠,眼神複雜起來,似乎是覺得這樣的親密,有些不好。
而葉哲遠在處理的間隙,也發現了葉晨的尷尬,隨口搪塞了一句,“既然我是你哥,就要盡到做哥的義務,別想太多。”
“哥,”葉晨輕聲念出這個字,有些遲疑,就像這是自己無法擁有的一樣,“如果我們……我是說如果……”
如果你的父親是害死我家人的兇手;如果我和葉家之間的關係,會達到一個無法挽回的地步;如果我無法再直面面對葉家人……
你還可以是我哥,盡那些所謂的,“哥的義務”嗎?
葉哲遠見葉晨一直都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口,於是心急地補了一句,“如果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葉晨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或許今天之後,無論葉哲遠會用怎麼的態度對待他,他都是沒勇氣回來,也沒膽量再與他直視的了。
他就是一個,終究與親情絕緣的人,他認命了。
等葉哲遠將葉晨的傷口處理完,包裹好後,他一邊收拾著器皿,一邊提議說,“那傷口太深了,你應該去打一針破傷風。”
“哪有那麼嚴重,這樣處理已經夠好了。”
“不然,我去給你買點消炎藥。”
葉晨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這傷口太深了……”等葉哲遠為葉晨處理完,包裹好後,他一邊收拾著器皿,一邊提議說,“你應該去打一針破傷風。”
“哪有那麼嚴重,這樣處理已經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