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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很客套地開口打著招呼。他和葉哲遠現在這樣的緊張關係，客氣一點，禮貌一點，反而不會那麼尷尬。
興許剛才的葉哲遠還在發呆，葉晨的這一聲招呼正好提醒了他，但那樣客氣的問候，還是不免讓葉哲遠有些失望。
他和葉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疏遠的？葉哲遠仔細回憶了一下，應該是自己失手打他的那一刻開始的。而他的左手，也從那天開始，像過敏了一樣，總在某些特定時候，莫名其妙地發痛。那些特定的時間，就是他想葉晨的時候。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葉哲遠在心裡冷笑，沒有表現到臉上，因為這抹嘲笑是給他自己的。
葉晨將椅子移開一個小角，剛一坐下，服務員就為他遞來了卡布基諾。他沒著急去喝，光用手捧著咖啡杯，就覺得很溫暖。他哥還是記得他最喜歡的咖啡品種。
“你現在還玩遊戲嗎？”葉哲遠直直地看著葉晨，聲音乾淨而舒緩。
葉晨木然地點了點頭，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葉哲遠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句。
“哪些遊戲？”
“那個國內最新的網遊，還有PSP上的一些。”葉晨老實地回答道，更加搞不懂葉哲遠在想什麼了。
聞言，葉哲遠垂下了眼瞼，盯著咖啡杯上冒出的一縷縷細煙，靜默了一陣後，才坦然笑道，“果然……GAME BOY已被人忘記了。”
葉晨一怔。
“那我送你一個過時的東西，你不會介意吧。”葉哲遠驀地提高了聲調，將放在一旁的GAME BOY遞給葉晨，“而且還很舊了。”
葉晨接過，心裡一陣糾緊。這是他第一次到葉家，第一次見到葉哲遠，第一次接觸到的掌機。當時的他們為了研究某些遊戲，而無間隙地待在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頭靠著頭，感受彼此氣息。一瞬間，那些埋在葉晨內心深處的記憶，驀地被挖掘了出來。
“其實這東西，我一直想給你的，不知道為什麼拖了這麼久。”葉哲遠頓了頓，眼神裡寫明瞭遺憾，“當時你來我家，我見你很喜歡這東西，就想過要送給你。不過，那個時候我覺得，要是這麼快就把它送給你了，我又該要找什麼理由來接近你呢？結果一留，就留到了現在，留到你不再喜歡那個遊戲，留到我也不能將他當作誘餌來接近你，留到它不再有價值。”
“哥，它很有價值，什麼都不能替代……”
“其實，我一輩子就只能當你哥吧。”葉哲遠打斷了葉晨的話語，語氣低沉，“其實這樣很好，這樣我們就可以自然而然地給予對方關心。”
葉哲遠驀地站起身，頭埋著，雙手撐在桌子上，沒有讓葉晨看清他現在的表情，“抱歉，今天這麼晚了，還把你叫出來……不過，這家店的卡布基諾很好喝，你慢慢品嚐，我有事先走一步。”說完，葉哲遠沒有停留一秒，轉身快步離去。
“哥！”葉晨也隨之站了起來，想叫住葉哲遠。
但眼看著葉哲遠灰白色的背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門口，葉晨只得趕緊拿起剛才葉哲遠給他的GAME BOY，快步追了出了門。
夜已深，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
葉晨左右望了望，一下便看到了，正走向露天停車場取車的葉哲遠。
葉晨猛跑過去，一手拉住了葉哲遠的手臂，“請等一下。”
葉哲遠回過頭，神色複雜地看著葉晨，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不該輕易地越過‘兄弟’這條界線。”葉晨緩了一口氣後，立刻向葉哲遠鞠了一躬，“我希望我們能回到過去，簡單的感情，我能單純地稱呼你為‘哥’。”
“但我們回得去嗎？”葉哲遠問道，眉目間隱著冷漠，頓了幾秒後，他一下把葉晨揉進了自己懷裡，久久都沒有鬆手。
“那天的我，沒有抱你……而現在，當我想抱你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抱不緊了。”葉哲遠回想起那一天，如果當時的他，給的不是一巴掌，而是一個擁抱，這一切就肯定不一樣了。
只是此刻，被葉哲遠抱在懷裡的葉晨，卻沒有了他原本以為會有的溫馨感，有的，竟然是莫名的驚訝。此刻，當他們距離再次這麼近的時候，葉晨也沒有了原本以為會有的安定感，有的，只是不合時宜的慌張。
過了一陣，葉哲遠最終是放開了葉晨，他轉過身，一邊走向他的越野，一邊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葉晨想起顧瑞還在自己的公寓裡，當然不敢讓葉哲遠送他，於是臨時編了個謊，“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