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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軍團，還沒等我回過神他就已經提著劍衝向戰場了。”
“那東西可不是我給他的，是他自己偷偷拿走的……”我小聲反駁。
“總之你快去勸勸吧，我想這個時候也只有你的話對他還算管用了。”拉斐爾無奈的道。
“可是……我有些猶豫，那是戰場，魔法和劍不長眼睛，我要是去了，八成是會不來了。但是哈尼爾的情況又讓我揪心。
”
“啊！算了！大不了一死！怕個毛！”我一咬牙就要往外衝。
“我就知道沙利爾你會這麼說！”拉斐爾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戰爭還在繼續，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令天地失色，日月沉浮，天空被塵土和悲傷遮蔽，變得暗淡無光，鮮血灑滿雲朵令人
間在正午時分也能瞧見那火紅的烈焰雲。
殺戮的吼聲穿過第一天的戰場，穿過雲層和混沌直達耳畔。
越靠近戰場，血腥的味道就越是濃重，令人暈眩，刺耳的尖叫，慘呼，以及金屬摩擦那令人牙酸的聲音肆無忌憚的闖進我
的耳膜，胯下的獅鷲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變得焦躁不安，拉斐爾亦棄了他平時馴養的獨角獸，與我共乘一騎，獨角獸是純
潔美好，沾不得汙穢的，只有獅鷲，巨龍這樣的巨大充滿力量的生物才是戰場的寵兒。
然而此時，狂亂的死亡氣息令它也變得狂燥起來，不安的打著響鼻。
“不能再靠近了。”拉斐爾說。
我們走下獅鷲，放任它自行離開。
這是戰場制高點，斷層之下，天使與墮天使大軍正在瘋狂的廝殺，烏雲滾滾，蒸騰著，叫囂著，彷彿嗜血的魔獸，狂烈的
元素波動另我亦有種難以抵擋的壓抑感覺。身體在沸騰著，有什麼東西就要衝出軀體這個牢籠。
拉斐爾伸出手，將鎮懾的印記打在我的額頭。這才勉強壓制住這種要命的感覺。
我向下望去，白與黑交相呼應，散落的鋪灑在雲端，大地。空中是正在戰鬥的能天使和墮天使，而地上，是他們尚未消亡
的屍體。
這讓我聯想到在天堂與魔界的交匯的混沌地帶，那光影交錯的斑駁。
“怎樣才能找到哈尼爾？”我問。剛要張口就噁心的想要吐出來，戰場的氣息真令人作嘔，想到溫柔愛哭的哈尼爾竟要忍
受這樣的考驗來到混亂的戰場上與敵人廝殺，我的內心就一陣擔憂。
“是我想得簡單了。”拉菲爾皺眉。
眼下的情勢比他想象得要複雜混亂得多。
墮天使的法術到處都是，天空滿是灼目的強光，那是小範圍法術產生的效果，這樣短兵相交的混亂場景，無論是天使還是
墮天使，都不敢使用大範圍法術以免誤傷戰友。
“看起來，魔族兵沒有參與戰爭。”我望著下方的殺戮，說道。
“看來是這樣。”拉斐爾點頭。“看！那是米迦勒。”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好半天才辨認出天界第一戰士米迦勒的影子。
他紅色的頭髮編成髮束，甩在腦後，身上穿著銀色的戰甲，火紅六翼像是要燃燒似的，被憤怒灼燒過的眼睛有種被噩夢盯
上的感覺。他的對手是一個手執法杖的骷髏大法師。
天使墮天之後，許多墮天使的外貿都發生了變化，變得醜陋和猙獰，只有路西法因為神的悲憫而保留了原貌，照聖經上的
記載，神因不忍光輝星辰路西菲爾因墮入地獄而蒙塵，所以開恩，使其能夠在暗無天日的地獄也能擁有無與倫比的絕世容
顏。
當然，所有的墮天使都不肯承認這一點。
普通的墮天使當然不是米迦勒的對手，很快，那個墮落法師便失去了優勢，被米迦勒的火焰劍一劍砍下了頭顱，他的身體
還在不幹的站立著，但是卻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你有看到哈尼爾嗎？我找不到他！”我焦急的詢問拉斐爾。
“是那個嗎？那裡有個智天使的影子！”他指向米迦勒的方向。
“哪個？我看不到？”我的眼睛拼命地在戰場上掃視，每看到有藍色或是白色翅膀的四翼天使都要停下視線仔細分辨一番
，但是我沒想到，戰場上的哈尼爾，竟然揹負著兩隊鮮紅的火焰翼，他曾經說過，如果它的翅膀變成紅色，那就代表著—
—憤怒。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