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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還不知道。所以才說的輕描淡寫?
護衛長心存疑慮,卻又不好明問,只能端起小丫鬟剛送上來的茶,飲了一口:“不知佟公子請本官來是為了?”
“也沒什麼,只是我與閔大公子預備在通州請桌酒席,與本地舉子公論詩詞。既有酒宴,若無樂舞,總顯得美中不足。聽說六皇子這兩日請了通州有名的歌舞伎班去彈唱,在下想請大人幫個忙,也為我們引薦引薦。”
護衛長一聽這話,當下就有些疏離。
他再看佟鶴軒時,全沒了剛剛的讚賞,話語中語氣淡漠:“聽說閔大少爺受了傷,不想還有這等閒情雅緻,當真是難得。每日求見殿下的人舉不勝舉,主動往上貼的歌姬舞女更是排成了隊。公子想見哪一位。倒是說出個名字來,我才能為你引薦。”
“聽說這通州城之中唯有一位,堪稱花魁,名喚胭脂。不知大人可有印象?”
護衛長拖長了音。怪聲怪氣道:“原來說的是她。這也不難,她算不上貞潔烈女,只要佟公子肯花銀子。”
護衛長暗中打量了打量,佟鶴軒這一身粗布衣裳,怎麼瞧也不像能出得起錢的主兒。
聽說要見這位胭脂姑娘,開口就不少於一百兩,等閒富貴人家也要細琢磨琢磨,放在這一位身上。。。。。。怕拿不出來。
佟鶴軒笑道:“銀子倒也不擔心,只是大人也知道,我們並非本地人士。在這通州城裡人生地不熟,怕就下了帖子請這位胭脂姑娘,人家也未必肯來。草民斗膽,想借大人的名義。”
佟鶴軒一拍手,門外小廝早捧著東西低頭走了進來。
“這是孝敬大人的一點心意。也謝大人路上對四姑娘的照拂。”
護衛長一瞧。托盤中卻是一把有些年頭的匕首。
刀鞘十分樸實,但護衛長一眼便知是精鋼鍛造,而且手藝絕非近幾年。少說也是前朝的東西。
這禮物算送到護衛長心坎上了,他身為四品武官,也沒什麼特殊的嗜好,就喜歡收集兵器。要說短刃之中,也就是匕首最合他的心意。
護衛長想也不想。當即從刀鞘中抽出,與它的外在截然相反,這匕首雪白晶亮,只在手裡觀瞧,便已察覺到了寒意血腥味兒。
護衛長激動的渾身微微顫抖:“佟公子,這東西可有名字?”
佟鶴軒笑道:“據說此物名叫‘寸芒’。淬取天山之冷火煉製,削鐵如泥,無堅不摧。寸芒原是前朝戾太子弒君殺父的鐵證,後來隨著前朝滅亡,寸芒流落民間。閔家偶然獲得。可惜沒有習武之人,未免叫明珠暗投。”
護衛長心花怒放:“這樣的寶貝,在下受之有愧。”
佟鶴軒但笑不語,護衛長正心存疑惑時,就見從內室裡出來兩個人,他恍惚認出戴著幃帽的少女應該就是閔四姑娘,那位在輪椅上被推著的少年,大約就是閔家大公子吧。
“四姑娘!”
芳菲立在閔雲澤身後,笑望著護衛長:“寸芒於我們而言,不過隨身裝飾之物,對大人而言,卻為稀世珍寶。今日贈寶,無非是想請大人祝我們一臂之力。”
護衛長來回審視這三人,才知佟鶴軒前番話皆有深意。
他忽然覺得這寶貝有些燙手,不知該拿還是不該拿。
“大人不用擔心,小女子請大人幫的這個忙再簡單不過。”芳菲笑道:“若我們沒有料錯,那位花魁胭脂姑娘正是害我兄長的罪魁禍首。一路上,小女子也瞧得出,大人俠義心腸,懇請您出手,幫我們捉住此女,押回京城,送與大理寺審案。”
護衛長覷著輪椅上的閔雲澤。
大理寺當然不是什麼案子都接,可換了苦主是閔婕妤的親哥哥。。。。。。這就是兩說了。
一個花娘,六皇子擺明了還不喜歡,這兒還就在客棧裡,他不過動動手,發號個施令,平白得一件寶貝,何樂而不為呢?
護衛長心思一轉,欣然應允下來,可卻將寸芒往前一推:“四姑娘暫且幫在下收著,等事成之後,再取此物不遲。”
芳菲見他信誓旦旦,倒也沒強求,只是命小廝將寸芒仍舊放在托盤中,細心看管好。
護衛長一路疾奔回客棧,先問了六皇子去向,得知六皇子領著幾個侍衛去了前街,忙問這兩日獻舞的歌姬舞娘們身在何處。
“大人忘了,殿下厭惡說那些都是庸脂俗粉,所以正要遣散了她們各自回去。”
“先別忙著遣散,等我尋個人來。”護衛長大步流星,領著幾個心腹侍衛往後門來。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