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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小丫鬟雙兒和瑤香去取食盒,廚房的兩個婆子不但磨磨蹭蹭,言語中還帶了幾分譏諷。
雙兒氣鼓鼓的站在門口,瑤香更潑辣些,掐著腰冷笑:“這有的人就是嫌自己命長,不耐煩過好日子。什麼狗屁地方,請姑奶奶來,姑奶奶還嫌這破地方髒了咱們的裙子呢!等著姑娘翻臉那日,瞧瞧誰是主,誰是奴!”
幾句話說的又是乾脆又是敞亮,把兩個灶上婆子氣的嘴都歪了。
得罪了人,早飯自然沒有。雙兒和瑤香回去覆命,芳菲早有預料,她叫文鳶拿出二兩銀子:“叫咱們家的幾個婆子去村裡買些麵餅饅頭,若有新鮮的果子,也捎回來些。告訴她們,要把這二兩銀子全花完,才準回來。”
文鳶不解:“姑娘,這樣花下去,只怕。。。。。。”只怕支撐不了多久。
芳菲卻笑望著眾人:“你們只管放心,吃碗這頓飯,不到午後,城裡必來人接咱們家去。”
眾人不知四姑娘的底氣來自何處,但瞧著姑娘胸有成竹的樣子,眾人不免有了底氣。
幾個出去採買的婆子更是腆胸疊肚,路上有攔路的,這幾個婆子不問緣故,抄了棍棒便打。
張莊頭的心腹一瞧,四姑娘這夥人已經餓瘋了,誰還敢攔?任憑那些婆子如過無人之境,大搖大擺出了莊子。
等東西採買回來,不但有乾淨的麵餅,更有燻肉,鹹蛋,臘肉,各色醬菜。二兩銀子放在城裡,足可以去家不錯的酒樓飽餐一頓,何況是在鄉下。
大夥兒眼見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美食,再瞧四姑娘信心滿滿的模樣,不覺就將惶恐丟在腦後。眾人甩開腮幫子,只管埋頭苦吃。
反觀另一邊,張莊頭娘子盤腿坐在自家屋子的大床上,笑眯眯聽著兩個灶上娘子訴委屈,她不屑道:“你們也是沉不住氣,叫個毛丫頭兩三句話,反氣著自己。”
其中一個婆子張著大嘴,舌頭往前伸:“大妹妹,咱們什麼身份,那丫鬟什麼身份?就這,我們倆受了委屈,也不敢真不送早飯去四姑娘那兒。不過。。。。。。按照大妹妹吩咐的,飯是冷的,菜是隔夜的。剛去送的時候,四姑娘都沒見咱,只叫個小丫頭將食盒都丟在了院子裡,臊的咱們沒處躲沒處藏呦!”
張莊頭娘子冷笑:“哼,慣的這些小姐脾氣。你們倆記著,中午和晚上仍舊遲一個時辰。看她什麼時候服軟。”
兩個廚娘相望一眼,猶豫道:“大妹妹,不是我倆白操心,萬一這事兒鬧大了,叫大太太知道。。。。。。”
張莊頭娘子有恃無恐的一笑:“怕什麼?我敢和四姑娘叫板,上面自然有照拂的人。放心,四姑娘和這位一比,連跟手指頭都不如。”
她正在這裡大放厥詞,忽有小丫鬟急匆匆跑進來:“嬸子,張大叔說,城裡來了人,要接四姑娘回去呢!”
張莊頭娘子臉色驟然大變,急忙從床上蹦下:“怎麼可能?不是說大老爺厭棄了四姑娘,要留她在這兒囚困嗎?”
“千真萬確。這會兒張大叔已經去迎人了,還叫我告訴嬸子,先穩住四姑娘,千萬別叫四姑娘心生埋怨。”
張莊頭娘子一頭的汗從眉角梢滴答滴答,沿著鬢角往下淌。
這死老頭子,早知有這樣的變故,她今早何必與四姑娘翻臉?
但眼下已經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張莊頭娘子踩了鞋就往芳菲住的院子跑。
才一進院門,就被兩個粗使婆子攔下,也不知芳菲身邊這些人從那兒尋來的大棒子,一根足比張莊頭娘子的大腿還粗。凶神惡煞似的擋在張莊頭娘子面前,嚇得既想往後縮,又不敢忘記身上的重任。
張莊頭娘子頭一次這樣狼狽,兩隻手扒在大木棍子上,扯著脖子衝屋子裡喊:“四姑娘,四姑娘!奴婢有要緊的事兒回稟姑娘。”
芳菲氣定神閒的坐在正堂,剛剛吃了酒肉,文鳶貼心的沏了一杯女兒茶。茶香四溢,葉片碧綠嬌嫩,碗中有徐徐白煙升騰,芳菲每飲一口,就覺得沁人心脾,留香悠長。
“那老刁婆子不知又要耍什麼花招,”靖童黑著臉站在芳菲身邊:“姑娘,要不要出去教訓教訓她?”
芳菲放下茶盅笑道:“你聽聽,張嬸子急的嗓子都要冒煙兒了,還不端杯好茶去給張嬸子解渴?”
紫英笑呵呵的推了推靖童,靖童不情願的拿了半碗茶來到院外。雙兒等小丫頭趴在窗臺上,偷偷往外張望。
張莊頭娘子見屋裡總算出來了人,高興的連連招手:“靖童姑娘,靖童姑娘,快,快叫我見見四姑娘。有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