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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勾心鬥角的,我在一旁只能是微笑,進宮這麼些年了,遇到這種場面還是覺得很無措。多虧命大,才讓我安然活到今天,還得了皇上娘娘的些微喜愛。我本是不相信命的,到了這兒我也只能拿這個來解釋了。現在他們都說完了,該輪到我說話了。“奴婢只是彈彈琴動動嘴,受不起賞賜。那些臺上的姑娘們比奴婢要勞累多了,主子們真的要賞就賞她們吧。”
“好!賞她們每人一份銀子。”康熙一高興就全都賞了,“上次進貢的小玩意兒裡有一個田黃石雕成的黃鶴樓很是小巧精緻,拿來賞給墨寒。”
我謝過恩,就退下了。今天我不用當值,交給喜月、春婉她們也放心。臺上的事完成以後就沒事了,我拿了點小食用食盒裝了就往後面園子去了。
今年八阿哥悲母過度,留在府裡養病,只有八福晉一人昂著高貴的頭代替八阿哥坐在席上。這個高傲的女人,一心一意愛著幫著自己丈夫的女人,只因不能容忍丈夫納妾落得個“悍婦”的名稱,就連死都那麼悲亢,被逼自盡,焚屍揚灰。不過,八阿哥迎娶了八福晉以後的確沒有要娶側福晉的意思,不然康熙也不會不提給他指婚的事情。想到這裡,我心裡冒出一絲暖暖的,說不定人家夫妻恩愛,八阿哥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只不過不為世道所容罷了。
遠遠的歡聲笑語,有誰還會想起良妃想起臥病在家的八阿哥。我不自覺的念出了曹雪芹的詩來:
“未卜三生願,頻添一段愁。
悶來時斂額,行去幾回眸。
自顧風前影,誰堪月下儔?
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頭。”
“好詩!一直說自己不會作詩,這回出口成章被我撞著了吧!”
我轉身過去,十三竟然站在我身後,我卻一點也沒有發覺。“哪裡是我作的,這是……”我一下子打住了,康熙五十一年哪有什麼《石頭記》啊,連曹雪芹都沒有出生呢。“只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難道是替古人擔憂?”十三拎了個小酒罈子在一旁的石桌邊坐下。
我剛剛在想八福晉的事情,唸的又是曹雪芹的詩,也算是為古人擔憂吧。“是了,為古人擔憂!你怎麼撇下福晉們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
“就許你來,不許我來?不要忘了,這裡還是我告訴你的呢。”十三拎著罈子直接往嘴裡倒了一口酒。
“呵,忘不了,奴婢在此謝十三阿哥恩典!”我也在他旁邊的石凳上坐下,開啟帶來的食盒:“你看,我算到你要來喝酒,先給你帶了小菜呢。”說著我自己先笑了,又聞到酒味,我雖然自己不喝酒,但在宮裡伺候著,也能單憑氣味分辨出不少酒來。“哪裡來的女兒紅啊?哪家的女兒又嫁給你了,怎麼沒有聽說呢?”我拿十三開玩笑。
“十七妹要出閣了,我先偷偷要來這一小壇。”十三又喝了一口,直接拿手抓我帶來的小食。
原來是十七格格要出嫁了,只是不知道會嫁到哪裡。這時代的女兒家沒有自己選擇婚姻的權利,何況是生在帝王家的女兒?幾乎不是因為夫家想要更加顯貴,就是她們的皇帝爸爸想要收服人心為己效忠。宮裡面的女人,無論娘娘還是格格都挺可憐的!
“人人都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又有幾位公主真的是嫁給自己中意的人呢?”我感傷起來,又想到十三過不了多久就會因為歷史上沒有記載的原因被監禁——十年!十年後,四四做了皇帝,十三自是安然得放,可是我呢?不知道去向何方,是找到回去的方法回到現代了,還是早已把一縷魂魄留在清朝了?不如今晚就跟十三一起喝酒吧,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呢。我拎過十三的酒罈子喝了幾口酒。
“喂,你不是一直不喝酒的?”十三搶過我手中的罈子,“還為別人感傷啊,你自己呢?皇阿瑪有要再留你幾年的意思,可也總會給你指婚的,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我原來真是不勝酒力,剛才猛喝的幾口酒已經讓我有幾分醉了。我強迫自己支著頭不往桌上趴,聽見十三問我,我眼前卻是四四和十四兩個人的身影在晃來晃去。
“在四哥那兒,第一次見你,我只覺得科爾沁草原怎麼能養出你這麼一個水汪汪的女孩,倒像是在江南煙雨裡走出來的。聽你彈琴宛如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又見你在雪地裡飛舞,實在是驚為天人!後來你竟然爬上竄下的淘氣,還偷溜出去迷了路,沒有少讓我和四哥擔心。”從我進宮以後,就沒有機會跟十三兩個人把酒聊天了,十三這時自顧自的回憶往事,也沒發現我的異樣。“進了宮以後,你倒是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