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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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漂亮的銀邊獵號,而且完全不要回報……除了希求從他祖父手中奪走的一小塊地,某個山脊北部的狩獵權,以及在白刃河修築水壩的權利等等。當然,如果城主大人高興話。
羅柏冷靜而有禮貌地一一應答,漸漸收服了他們的心,今天若換做父親,大概也不過如此n巴。
而當那個人稱“大瓊恩”,身形和阿多一樣高,卻足足壯他兩倍的安柏伯爵出言不遜,聲稱假如要他走在霍伍德或賽文家部隊後面,他就立刻班師回家時,羅柏說歡迎他這麼做。“等收拾蘭尼斯特之後,”他向對方保證,一邊搔著灰風的耳背。“我們會立刻回師北方,把你從你家城堡裡抓出來,當成背誓者吊死。”大瓊恩聽了破口大罵,將一罐麥酒丟進火裡,他吹鬍子瞪眼地說羅柏不過是個青澀的毛頭小鬼,八成連尿都是草綠色的。哈里斯·莫蘭上前勸阻,卻被他推倒在地,接著他踢翻桌子,拔出一把布蘭所知最大最醜的巨劍。他坐在兩邊長凳上的兒子、兄弟和部下們也紛紛一躍起身,伸手握住武器。
然而羅柏不過輕輕說了一個字,只聽灰風一聲怒吼,立時便咬掉安柏伯爵兩根手指,把他摔得四腳朝天,劍飛到三尺之外,手上鮮血淋漓。“家父曾經教導我,在宣誓效忠的領主面前拔劍是惟一死罪。”羅柏說,“但我相信您只是想幫我切肉罷了。”布蘭看著大瓊恩掙扎起身,吸吮那血紅一片的斷指,五臟六腑絞成一團……出人意料,接著這大個子竟然笑了。“你的肉,”他大吼,“還真他媽的硬!”
不知為什麼,從那之後,大瓊恩便成了羅柏的左右手和最堅定的擁護者,到處扯開嗓門對人說,別看這位新城主年紀小,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史塔克傳人,你們都他媽的趕緊乖乖下跪,不然瞧他不把你膝蓋剁掉。
然而當天夜裡,大廳的爐火漸熄之後,哥哥卻一臉蒼白地來到布蘭臥房,渾身發抖。“我以為他會把我給殺了,”羅柏坦承,“你看他推倒哈爾的樣子嗎?好像當他是瑞肯!諸神在上,真是嚇死我了。大瓊恩還不是最麻煩的,他只是嗓門最大而已。盧斯大人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看著我,結果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恐怖堡裡那個房間,聽說波頓家族的人把敵人的皮剝下來掛在那兒。”
“那只是老奶媽的故事,”布蘭說,一絲懷疑卻爬進了他的嗓音。“對吧?”
“我不知道。”哥哥虛弱地搖搖頭。“賽文大人打算帶他女兒一道南下,說要為他煮飯。可席恩卻肯定,某天夜裡我一定會發現這女孩躺進我的睡鋪。我好希望……我好希望父親也在……”
布蘭、瑞肯和羅柏城主總算在這件事上達成一致:他們都希望父親還在身邊。但艾德公爵畢竟身在千里之外,身陷囹圄,或許成了亡命奔逃的通緝犯,甚至已經死去。真相究竟如何,沒有人能確定,每個旅人所說的版本都不一樣,而且一個比一個可怕:父親手下衛土的頭被插在槍尖,掛在紅堡城牆上腐爛啦;勞勃國王死在父親手中啦;拜拉席恩家的軍隊圍攻君臨啦;艾德公爵和國王的壞弟弟藍禮一同逃往南方啦;艾莉亞和珊莎都被獵狗所殺啦;母親殺了小惡魔提利昂,把他的屍體掛在奔流城城牆上啦;或者是泰溫·蘭尼斯特公爵率兵往鷹巢城進發,沿途燒殺擄掠之類。有個渾身酒味的說書人,甚至宣稱雷加·坦格利安已經死而復生,正在龍石島上號召千古英雄,準備奪回他父王的寶座呢。
所以,後來當渡鴉帶著由珊莎手書,蓋了父親印章的信件抵達時,殘酷的事實似乎也不再那麼令人驚訝。布蘭永遠忘不了羅柏讀著姐姐來信時臉上的表情。“她說父親和國王的兩個弟弟密謀篡位,”他念道,“勞勃國王已死,母親和我應火速前往紅堡向喬佛裡宣誓效忠。她說我們必須保證忠貞不貳,等她嫁給喬佛裡,她會請求他饒父親一命。”他用力握拳,把珊莎的信捏得稀爛。“她隻字未提艾莉亞的情形,沒有,一個字都沒有!真是該死!這女孩到底怎麼回事?”
布蘭的心涼了半截。“她沒了小狼。”他虛弱地說,憶起那天父親手下四名衛士從南方歸來,帶回淑女的遺骸,還沒走過吊橋,夏天、灰風和毛毛狗便開始了悽楚的長嚎。在首堡的陰影下,有座古老的墓園,其中的墓碑上爬滿了蒼白的地衣,從前的冬境之王便是在此安葬他們忠誠的部屬。他們在這裡葬了淑女,她的兄弟不安地在墳墓間來回走動。她前往南方,歸來卻只剩骨骸。
他們的祖父,老瑞卡德公爵,也曾前往南方,去的還有父親的哥哥布蘭登,以及公爵手下兩百名精銳武土,結果無人歸來。父親也去了南方,他帶著艾莉亞和珊莎,喬裡、胡倫、胖湯姆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