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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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遍了。
太后嘆道:“珊莎,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是怎麼跟你說叛國者的血統來著?”
“小姐,您的父親可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啊。”派席爾大學士沉吟道。
‘‘唉,可憐的小東西。”瓦里斯也跟著嘆氣,“諸位大人,她不過是個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求的是什麼。”
但珊莎只把目光放在喬佛裡身上。他一定要聽我說完,一定要啊,她心想。國王在寶座上動了動身子。“讓她說吧,”他下令,“我要聽聽她的話。”
‘‘感謝您,陛下。,’珊莎露出微笑。那是個羞怯的、私密的、只給他看的微笑。他真的願意聽,她就知道他會。
‘‘叛國大罪好似帶毒的野草,”派席爾莊嚴地宣佈,“必須連根拔除、斬盡殺絕,否
則叛徒便會四處蔓生。”: “令尊所犯之罪行,你可否認?”貝里席伯爵問。: “諸位大人,我不否認。”珊莎有更好的辦法。“我很清楚他必須接受制裁。我要
求的只是網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家父必定已對其所作所為懊悔不已,他是勞勃國
王生前密友,他是真心敬愛國王的,相信在座各位都很明白。他從未有過成為御前首
相的念頭,直到國王開口。他必定是被藍禮大人、史坦尼斯大人或……或某些人蠱
惑,否則不會……”
喬佛裡國王傾身向前,雙手按緊王座扶手,斷劍自他指縫根根穿出,有如鐵扇。
“他說我不是國王,他為什麼要那樣說?”
“他有腿傷在身,”珊莎急切地應道,“疼痛異常,派席爾大學士給他服用了罌粟
花奶,而罌粟花奶會讓人神智不清,否則他是絕不會這樣說的。,’
瓦里斯道:“這是孩子對父親的信心所致……多麼單純而天真……可是呢,人們
不是常說智慧往往來自孩童口中麼?”
“但叛國就是叛國。”派席爾立刻回應。
喬佛裡不安地在王位上動來動去。“母親,您的意思呢?’,
瑟曦·蘭尼斯特滿腹思量地審視珊莎。“倘若艾德大人願意坦承罪行,,’良久,她
終於開口,“我們便可確知他已有悔悟之心。”
喬佛裡站了起來。求求您,珊莎心想,求求您,求求您,您是我心中的國
王,是那個仁慈高貴又好心腸的國王,求求您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他
問她。
“請您……請您看在您愛我的份上,成全我這個心願吧,我的王子。,’珊莎說。
喬佛裡國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你的一番肺腑之言感動了我,,’他英勇地點
頭道,彷彿在說一切都會沒事。“我就成全你……但你父親必須先俯首認罪,承認我
是他的國王,不然我無法手下留情。”
“他會的,”珊莎說,整顆心都飛了起來。“嗯,我知道他會的。”
艾德
鋪在地板的稻草充滿尿臊味。這裡沒有窗戶,沒有床,連個潲水桶都沒有。他依稀記得牆壁是淡紅色的,露出一片片硝石,有一扇碎木做的灰門,足有四尺厚,上面釘了鐵釘。他被推進來時,短暫地看了屋內幾眼,等門“轟’’地一聲關上,就什麼也看不清了。這裡沒有一絲光線,他和瞎子無異。
或者說,和死人無異。他和他的國王一同被埋在地底了。“啊,勞勃。,’他喃喃說,探出手去,摸到冰冷的石牆,每動一下,受傷的腳就抽痛一次。他回憶起當時在臨冬城的地下墓窖裡,在歷代冬境之王雕像的冷冷石眼注視下,國王所說的笑話。國王吃席,勞勃這麼說,首相拉屎。那時他笑得好不開心哪,只可惜他弄錯了。應該是國王一死,奈德·史塔克心想,首相陪葬。
地牢位於紅堡之下,到底有多深,他不敢去想。他想起與“殘酷的’’梅葛有關的那些故事,傳說所有為他建築城堡的工匠都遭他謀害,如此一來他們便永不能洩露其中秘密。
他詛咒他們每個人:小指頭、傑諾·史林特和他的金袍衛隊、王后、弒君者、派席爾、瓦里斯和巴利斯坦爵士,甚至勞勃的親弟弟藍禮公爵,因為他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逃之天天。然而到了最後,他責怪的是自己。‘‘蠢才!’’他對著黑暗大喊,‘‘你這個天殺的蠢才!”
瑟曦·蘭尼斯特的臉龐在黑暗中浮現眼前。她的秀髮宛若陽光,微笑中帶著嘲弄。“在權力的遊戲之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