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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激動難耐還是緊張恐懼,他的聲音仍舊平穩得可怕,就好像無論什麼也無法對他造成影響似的,他輕聲問:“我需要做什麼?”
雲崖和梅莎忽然抬起頭對視了一眼,粲然一笑,字字擲地有聲,帶了幾分蠱惑煽動的意味,嚴肅而鄭重地齊聲說:“屠、神!”
第255章 較量
“屠神?”藍調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聽覺,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該鼓勵還是譏嘲,“你們妄圖去殺魔界帝君?!”
“不是我們……”梅莎搖了搖頭,眼神嚴肅而不可動搖,藍調甚至無法從她那過分柔媚的嗓音裡聽出絲毫玩笑的成分,她單膝跪在地上,仰視著藍調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是您。”
藍調心中一動,明明本該是難以置信的提議,卻莫名地覺得似乎就該是如此。他不是魔界帝君的對手,這一點毫無疑問,恐怕整個魔界加在一起也無法奈他何,但是……他想要見到修,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加的渴望,心想事幹枯龜裂了的土地,在炎炎烈日的照射下,渴望著一滴雨露,說不出的急切難耐。
即使如此,藍調也依舊保持著一絲理智,不是因為他對修的在乎不夠,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太過於在意,才能無時無刻地在心中維持著警惕。
這就是魔界,在這片土地上,他無法相信除了修以外的任何人,他做不到,將自己與修德生命和未來交予他人主宰,像如今這種太過於被動的局面,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藍調微微偏著頭,微揚的頭顱與半闔著的眼簾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傲慢,唇邊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他的聲音低得像是絲絲縷縷的悠揚的線條,反問的語調緩慢卻清晰,他輕聲說:“要我相信你們……憑什麼?”
梅莎與雲崖被藍調近乎於尖銳的反問一噎,他們之前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藍調會不相信他們的情況,就好像藍調就應該信任他們,聽他們擺佈一般。也許他們有什麼陰謀計劃,也可能他們並沒有惡意,但正是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卻累那個藍調無比厭惡。
從某種程度來說,藍調是一個掌控欲極為強烈的人,生命與未來,甚至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所出口的每一句話語,都必須是實實在在的握在他掌中,這有一定的原因是因為過度的缺乏了安全感,他就像是一個冰冷又傲慢的戰士,高昂著頭顱,逡巡在自己的領土,自信又自卑。
當然,這種自卑已被安逸舒心的生活漸漸磨滅了許多,而今,在修的漠然離去後,又逐漸有了發芽的趨勢。無法留住那人,更無法追逐那人,就好像他還如之前人間界那般無力地看著那人漸行漸遠,直至那道頎長的背影消失在玫瑰園的盡頭,任妖冶的豔色映照著天際的紅霞,所以他自卑。
而正因為這份淡然卻不可磨滅的自卑存在著,所以他表現得愈加的自信,自信到了自負,傲慢地斜睨著出現在他面前的所有人、所有生物,囂張到了極點,張狂到了不可一世。
他沒有在意梅莎與雲崖的無言以對,只是嗤笑了一聲,接著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前不久似乎還是相互暗算、是敵非友的境地,若是再往前追溯得就一些,我們甚至根本就不認識,那麼,你們又憑什麼認為能如此輕易地獲得我的信任呢?就因為你們知道修的下落?”
接著,不待那兩人回答,又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藍調嘲諷而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輕笑著說:“不……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不得不重新開始審視你們聖徒了,縱然力量還不錯,沒有什麼腦子也不是太嚴重的問題,可是……沒有自知之明就很是令人苦惱了。”語畢,藍調雙手一攤,哭喪著臉,配合著話語做出了一副苦惱的模樣。
“您難道一點兒感覺不到?”梅莎顯然並沒有在意藍調的冷嘲熱諷,當然,也不排除她久居冰炎族而聽不太懂的可能,雖然那可能性小得幾乎可以忽視了,她驚詫地望著藍調:“你就是我們的主人啊!聖徒的主人!”
藍調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我應該感覺到什麼?”
雖然之前就聽雲崖和梅莎叫過他一次主人,卻也沒怎麼放到心上,過去那麼多年的記憶清晰而直白地告訴他,他與聖徒絕對沒有哪怕一丁點兒關係,那麼梅莎為什麼這麼叫呢?一個答案呼之欲出:有陰謀!
藍調頗為愉快地笑著,甚至比之前單純的勾動唇更添了幾分真心實意的味道。有陰謀才好啊,那至少說明他們有所圖,無欲則剛,這樣有慾望的人是總能想到辦法來對付的。
梅莎並沒有正面回答藍調問題,而是與雲崖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始徐徐道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