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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本來上次就想告訴你的,洛易哥哥讓我陪他參加這次的春宴。”想了想,藍爾斯又補充了一句,“我本來不想來的。”
“也許你是對的,不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玫無所謂地回答,不是說他不在乎,只是即使他不插手,事情也會向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看了看旁邊可愛的藍爾斯,玫大概明白了洛易·科威的意思,不過他並不打算阻止。
在藍爾斯心中,宴會=貴族=政治=無聊。他並沒有學過什麼貴族的禮儀,也不想給禮儀惹麻煩,所以,他只是安靜的呆在一旁。
“你,對,就是你,是哪位貴族的寵物,怎麼見了本王子不行禮?”
不得不說走神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當藍爾斯回過神來時事情就已經是這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得罪了人。可那個自稱是王子的男人卻毫無貴族風度地嚷嚷著要他賠罪,招來了一大群看戲的目光,這讓藍爾斯很不舒服,彷彿自己成了馬戲團的猴子般。
總的來說,藍爾斯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不可否認,他做事不怎麼計較後果。
“我不認識你。”
藍爾斯說的是實話,這些人,他一個也不認識。聽起來似乎是一個王子,不過那又怎樣呢?他是渴望生產,但不代表他會選擇卑躬屈膝、阿諛奉承地存活。
“不認識?沒關係,到本殿府上來小住幾日,自然會從頭到腳裡裡外外的好好讓你認識認識,嗯,小美人意下如何?”男人笑得一臉淫邪猥瑣,周圍的人也都開始起鬨。
藍爾斯靜靜地站在那裡,他看到不遠處的洛易·科威,就是那個男人固執地要他來參加所謂的春宴,而現在,他正端著酒杯愉快地與一個陌生的女人交談,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藍爾斯忽然覺得很煩躁,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彷彿體內的每一個狠戾而又嗜血的因子都同時甦醒了過來,這是一種陌生而又愉快地悸動,他隱約知道,只有鮮血可以澆熄這陣狂躁的悸動,就如同對罌粟的渴望,明明知道下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卻依舊執迷不悟。
藍爾斯低下頭,他看到了架在盤子邊緣的小刀,那是宴會上用來切蛋糕或是削水果的。如同被某種莫名的東西蠱惑了般,他不由自主地拿起了那把刀,刀身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在宴會彩色的燈光中映出彩虹般瑰麗的色彩。
“大膽!你……你要幹什麼?”
“快……把刀……把刀放下!”
“來人啊,他要刺殺本殿,還不快把他抓起來!”
……
那些人在喋喋不休些什麼呢?藍爾斯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聽不懂,什麼都不在乎。他只是輕輕地撫摸著刀身,卻如同撫摸情人般深情而溫柔。那一刻,他像是下凡的天神,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又像是被魔鬼附身,唇邊掛著殘忍而冷酷的笑容。他就這樣滿載著柔情與笑意,看刀身一點點沒入男人體內,濺起一朵朵豔紅色的美麗的血珠,似綻放在地獄的曼珠沙華。
“快逃!”在一片抽氣聲與慌亂中,洛易拉著猶且搞不清楚狀況的少年快速離開了大廳。
第七章 祭魂
夕陽西沉,天邊暈開一片明豔的霞,清風攜著幽香在茂林間沉浮,跌跌撞撞地向著怒放的花海深處蔓延。
藍爾斯默默地隨著洛易·科威踏在前往無心崖頂的小徑上。藍爾斯知道,在崖頂有一座古老而又神秘的城堡,古老到連名字也不被人們所記得。但那裡,卻住著在帝國氣焰極其囂張,可謂一手遮天的第一公爵——修·艾克諾曼。
藍爾斯還記得玫說過的話,他本不想來的,但這場災難確是因他而起的。因為他冒失地刺傷了二王子殿下,科威家族面臨著滅族的重大危機。毫無疑問,艾克諾曼公爵是帝國目前唯一可以與二王子相抗衡的人。所以,儘管萬般不願,藍爾斯還是決定跟著洛易來到這裡。這是他闖下的禍,雖然連他自己都覺得詭異,但他必須為此負責。
山上的空氣清新而涼爽,與城市的虛偽和糜爛迥然不同。藍爾斯知道貴族們喜歡將城堡建在寬廣而寧靜的地方,卻鮮少有人會選擇無心崖這種寂靜得近乎荒涼之處,他忽然感到疑惑,第一公爵艾克諾曼閣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遠遠地,藍爾斯已經看到了崖頂那座宏偉的城堡,落日的斜暉傾射而下,卻無力穿透它上方厚厚的雲層。它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洗禮,依舊華麗而張揚,帶著不易覺察的滄桑,傲然矗立在雲層的陰影裡,震撼著世間所有的生物。
待走得近了,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