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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異常,依舊的陰森飄渺。
祭司一直抬著頭仰望著懸掛在天際的那一輪緋色的圓月,即使如此,任誰也能聽出他的話是對藍調所說的。
“祭司大人說笑了,我防著你做什麼?”藍調可愛的歪著頭眨了眨眼睛,臉色依舊是冷凝,看起來卻一派的純真無辜。
祭司顯然無意與藍調爭論這些空乏的東西,他深深地望了藍調一眼,然後很快又將目光一回到詭異的月亮上,“咒文你應該是知道的,怎麼樣,一起?”
藍調微微一怔,繼而輕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雲崖撤掉結界,站起身來,也抬起頭仰望著緋月,嘆息似的低語:“那就一起吧。”
破除幻境的方法最簡單也是最實用的便是看出其破綻,並堅信著這是虛假的,然而有時候當幻境太過於逼真的時候就顯得有些無能為力了,因為即使理智上知道這是假的,也無法心無雜念的去相信——這與魔族人本性上的多疑猜忌有很大關係,於是,另一種破除幻境的方法便誕生了——強行撕裂幻境。
這種方式盛行於上古魔界,對魔力的純度和深度都有很高的要求。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如今的魔界幾乎已經找不到什麼厲害逼真的幻境了,便也逐漸是了傳,湮沒在歲月的長河中。若不是修活得足夠長久,而且總是有意無意地教導藍調關於上古魔界的常識和魔法,藍調也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
——所以說,這位魔界祭司……真的很不簡單!
兩人同時抬起手,口中開始高聲地吟唱起冗長的咒文,一邊將雙手置於胸前結印,動作快速而繁複,隨著咒文的吟唱的結印的動作,一圈圈魔力在兩人周身逐漸成型,滿載著魔力的字元成實體化連成一串黑色的鎖鏈環繞在身側,令觀者為之震撼,至少雲崖就很清楚,別說他結印的速度跟不上,光是以他的魔力程度,恐怕也根本無法支撐到將冗長的咒文唸完。
然而事實上還不止如此,如果這個魔法只是這種程度,有哪裡會如此輕易的便在歲月的流逝中逐漸失傳了?若是雲崖知道每結一次印的時候,吟唱咒文時的語調和輸入的魔力大小都必須隨之而不斷改變的話,恐怕就不止是震撼和驚詫了這麼簡單了。
伴隨著組後一個結印的動作,咒文吟唱結束,兩人揚起衣袖,目光直落到那輪緋月之上,下一秒,環繞在周身的已經實體化的鎖鏈狀字元滕然射出,一圈圈緊緊的將緋月纏繞包裹,並逐漸的收攏勒緊,那本該虛無飄渺的月卻像是柔軟的月狀物體被鎖鏈所束縛,越收越緊,圓月的表面漸漸的出現了一條條裂口,隨著裂口的加深增多,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而爆裂開來,失去了緋月的照明,四周又陷入到了深沉的黑暗中。
“幻境……破除了?”雲崖有些難以置信地詢問,他攤開手掌燃起一簇火焰,想要看清周圍的狀況,卻發現四周又回到了煙霧繚繞的情形,不由舒了一口——看樣子的確已經擺脫了幻境。
“被破除了啊,真可惜。”墓冷酷冰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話雖如此,語氣裡卻沒有本分可惜的意味,平平淡淡的像是不帶絲毫的感情。
藍調環顧四周,不是漆黑如墨就是霧濛濛的一片,完全看不到墓的身影。他微微蹙眉,揚手就準備讓其一簇幽焰照明,然而墓的聲音卻再次響起,“藍調少爺,如果我是您的話,定然會立刻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
藍調也確實停止了想要點燃幽焰的想法,不是因為聽從了墓的話,而是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魔界帝君降下的黑暗是能夠吸收人魔力的,而唯一能夠抵消這種攻擊的東西——冰炎族人佈下的結界——在剛剛抵禦冰錐的時候……破碎了!
而那之後之所以還能平安地使用魔力全靠了那一層幻境,現在幻境也破除了,饒是藍調再怎麼茉莉深厚精純也不敢再使用了,他還能強得過魔界帝君去?
藍調偏頭想問問身邊祭司的情況,那人好想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似的,不待藍調開口便低聲說道:“我也一樣。”
這下慘了,雲崖頓時垮下臉來,清醒著的本就只有他們四個人,玫沒有魔力忽略不計,現在藍調和祭司又無法使用魔力了,照這麼說,擁有戰鬥力的……不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要不……我去把梅莎弄醒?”雲崖小心翼翼地詢問,他還記得昏迷之前的事情,失去了神智不說,還差點把他家主人掐死,光想一想他都覺得脊背發寒……
“你還記得呀。”藍調似笑非笑地盯著雲崖,直盯得對方毛骨悚然,更加小心翼翼地縮成一團,輕聲笑了笑,他接著說:“你謀殺我的事就先算了,不過……梅莎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