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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一板一眼地反駁,“只有冰炎族族長才有先知的力量。”
藍調雙手抱在胸前,笑得更愉悅了,輕笑著說:“我母親可不就是冰炎族嗎!”
這話可的的確確是貨真價實的,在人間界養育他的那位“母親”,還正巧就是冰炎族的族人,雖然她如今很可能已經被聖徒殺掉了。
信你就有鬼了!明明之前還不敢在魔界帝君的黑暗中使用魔力,現在你再來一句你其實是冰炎族的,傻子才相信呢!
即使明知道是虛假的,卻也找不到話語來反駁,便也就沒必要深究了,祭司明智地轉移了話題,他指了指那扇即使緊閉著也能透出徹骨寒意的巨大的門,“那麼……就麻煩你來唸咒開門了。”
藍調聳聳肩也沒有推辭,因為有了那名女子的經歷,他還真知道那咒文內容,雖然很是冗長,以他那超強的記憶力而言卻完全不是問題。
藍調轉身走到門前,正準備將手掌貼在門扉上吟唱咒文,忽然,空氣中響起一聲聲像是骨骼碰撞的“咔嚓”聲,他回頭望去,竟看到那具死去已久的女屍居然動了?!
詐屍?!
“開什麼玩笑?錯覺吧!”
“似乎不是誒。”
玫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指了指那屍體的方向,藍調這才看到,那屍體身後的地面上竟然拖了一條長長的暗黑色血痕,嘴角一抽,“不要告訴我她從剛才就已經開始移動了。”
“是啊。”玫似乎並沒有多驚訝,很淡定地點點頭,語氣依舊是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溫柔和煦,本該是與這幽沉陰森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很契合。
他輕輕一笑,那笑容高貴神聖得仿若神袛,直叫人不敢逼視,他忽然湊到藍調耳邊低語,“從你說‘我曾經見過她’那時候起,她就突然開始動了呢。”和煦溫暖的聲音竟然硬生生的造成了一種愈發陰森的感覺,“看清楚了,她還活著呢!”
那種身體,那副模樣,連呼吸都停止了,沒有絲毫的魔力波動和生命跡象……這能叫活著麼?
藍調忽然覺得很冷,不是身體上瑟瑟發抖的那種冷,而是從骨子裡湧現出來的令他毛骨悚然的寒。
藍調咬了咬唇,往玫的身上蹭了蹭,“我怎麼覺得她是朝著我走過來的?”
玫漫不經心地一笑,故意放低了聲音,“事實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玫,你是神甫吧?”藍調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望著玫,“這事兒……是不是該歸你管?”
玫好笑地捏了捏藍調的鼻尖,“你是魔族人,還怕鬼?”
“我這不是怕她!”藍調沒好氣地拍下玫的手,一臉嚴肅地說:“況且她的靈魂還附在身體上,嚴格來說不能算是鬼,我只是覺得……她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玫偏頭看了那女子一眼,被撕裂的唇和碎裂的咽喉都不斷地顫動著,似乎確實是一副想要說什麼的樣子。
玫微微蹙眉,身死而靈魂不滅,這樣活著也的確是一種痛苦,他忽然嘆息了一聲,話語裡透出幾分悲憫,“許是想叫你殺了她。”
藍調默然地點點頭,從衣袖中取出封印石,稍稍輸入了些許魔力,一個淡藍色的半透明結界瞬間在周身成形,然後他揚了揚手,一個火球憑空出現,只一眨眼便將那女子燒為了灰燼。
藍調轉身將手貼在巨大的門扉上,徹骨的嚴寒一瞬間透過掌心傳遞到四經百骸中,彷彿凍結了血液。忽然,耳畔響起了清脆靈動的女聲:“謝謝……”
藍調條件反射似的回頭去看那名女子所在的位置,卻只看到了一團黑色的灰燼,然後,一句冗長的咒文忽然印入了他的腦海,竟然是那道開門的咒文!
他輕輕笑了笑,垂著頭低聲說:“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不過還是得謝謝你。”
藍調閉上眼睛開始吟唱那冗長而拗口的咒文,滿載著魔力的話語在周身環繞,像是漣漪般在空氣中一圈圈盪漾開去,沉重的石門應聲而開,越加濃重的寒氣撲面而來。許是因為周身那一層由封印石造出的結界太過於牢固,並沒有上一次在那女子記憶中那般全身結滿冰渣的狼狽。
門後便是一間寬廣而肅靜的石室,高高的像是沒有頂,分列兩側的十二根白玉石柱一直延伸到頭頂的那一片虛無的黑暗中,連綿不絕的寒氣從腳下墨色的大理石中透出,穿透了厚厚的皮靴在體內肆意流竄。
藍調沒有什麼多餘的舉動,也沒再說話,而是直直地向著正中央那一個高聳天際的祭臺而去,綿長的石梯彷彿一直延伸到黑暗的虛空中,空氣中瀰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