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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創世神也一樣。
藍調抓住修的手,五指緩緩插入到對方的指縫中,十指相扣,他微微抬頭,直直地望到那一雙燦金色的眼眸深處,碧綠色的眼底浮現出一縷淡淡的憂傷和愧疚,更多的卻是孤注一擲的堅定與決絕,他自語似的低喃,“吶,修,我這樣……是不是……很自私?”
明明知道回到千萬年以後對他自己而言只不過是眨眼的一瞬間,對修來說卻是近乎於無盡的等待與孤寂,他雖然心疼,可這種心疼還不足以改變他的決定:他想要的是永恆,是一生的相隨與羈絆,而不是那種煙花般絢爛卻短暫的瞬間。他想要,和這個此刻正攬著自己的男人以近乎於永恆的姿態站在一起——哪怕在此之前他們必須分開千萬年。可這種分離卻又偏偏是單方面不公平的,對他而言,他完全感覺不到那種分離的痛苦,所以……也許他真的很自私……
“嗯,你倒還有些自知之明。”修贊同地點點頭,饒有興趣地看著瞬間耷拉下腦袋一臉可憐兮兮的金髮小貓,好笑地揉了揉他的發頂。
“我有錯,而且我即將接著去犯錯,並且永不悔改!”藍調扁扁嘴頗有些委屈地望著修,碧綠色的眼底卻盡是一片“你能奈我何”的無賴模樣。
“那就走吧。”修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兩套摺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衫並一件墨色的斗篷瞬間出現在床邊,修坐起身,一件件地為藍調穿衣,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少年一副不在狀態的迷惘模樣。
直到兩人穿好了衣衫,修又體貼地替藍調繫上斗篷的帶子,藍調這才從修突然的轉換話題中回過神來,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略略皺眉,“去哪兒?”
“你不是說要接著去犯錯,那麼還能去哪兒?”修理平了藍調衣袖的褶皺,一臉理所當然地說:“自然是去見識一下那所謂的‘命運輪轉的伊始’。”
“你……”藍調的身子瞬間一僵,他實在無法從修那平淡的語氣中聽出對方是否在生氣,便只能垂著頭,偶爾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偷瞄修兩眼,一臉的委屈無辜。
“我沒有生氣。”看著藍調這幅模樣,修好笑搖搖頭,曲起食指敲了敲藍調的腦袋,俯身湊到藍調耳邊低語,“傻孩子!並不是只有你一人……是期待著永恆的,本殿亦然。”
藍調心中一震,猛然抬起頭直直地望著修,碧綠色仿若清潭一般的眼眸蘊藏著種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很複雜,卻也很單純。
有時候,“想要和你在一起”遠遠比一句“我愛你”來得更令人心動。
有些話,即使聽過了無數次,也會如才第一次聽到時那般,震撼而心悸。
修攬著藍調走出了傳送陣,環顧四周的環境,似乎離鳳凰谷還有一段不遠的距離,“小調兒確定是在這裡?”
“不確定。”藍調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不過,歷史是具有慣性的,如果說命運真的是已經註定了的,那麼無論我們呆在哪兒,總是能遇到他的。”
修掛在唇邊的淺笑一頓,然後若無其事地接著說:“相信我,如果我們繼續呆在封魔山,是絕對遇不到他的。”
“呵呵,說的也是呢。”藍調扯了扯頭髮,“不過,那也就意味著我……”
藍調說到這裡猛然停了下來,意味著什麼?死亡?魔族人的死亡便是靈魂的消散,所以比起人類,魔族人或許更怕死也說不定,至少藍調此刻是怕的,或者說從他看到玫從萬丈高臺上墜落的那一刻起,他便開始怕了,怕他終有一日會死亡,怕他將無法陪著那人直至永恆。
“那不能意味著任何東西。”修微微偏頭認真地直視著藍調,眼神有這些微的陰鬱暗沉,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柔軟的羽毛拂過,不留下絲毫的痕跡,卻又很鄭重,像是在許諾一個誓言,“你不會死亡,本殿連世界都可以創造,更遑論是留住你的性命。”
“事實上,我怎麼不相信創世的神祗就是萬能的,不過……”藍調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總是相信你的。”
修眸色一暗,輕輕一笑,寵溺地摸摸藍調的腦袋,俯身親吻他的眼角,他喜歡少年的這雙眼睛,彷彿冬季瀰漫著晨霧的湖泊,清澈卻並不簡單,幽深卻並不陰沉,漂亮得如同瑩潤的松綠石。
忽然,一個略有些懦弱卻並沒有多少猶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日安,這位尊貴的大人。”
藍調和修同時回頭望去,幾個衣著華麗年輕人正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說話的正是站在這群人中間的一個相貌俊秀的男人,他身邊的其他人似乎都很詫異他居然會上前搭訕,畢竟,魔族人本就不是一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