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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您是說”借住“我們這小屋二、三個時辰,居然連主人叫什麼大名都不知道嗎?也對啦,我們小家小戶,落難在此,叫什麼名字都沒差了啦,讓範大公子知道了去,也不過是汙了貴耳而已。呵呵……”她假笑了下,又道:“我們也沒有什麼功夫,連範大公子都看不出來的招式,當然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否則依范家交友滿天下,各家各派皆有所聞的才學,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只是莊稼把式罷了!”
明褒暗貶的話讓一行人的臉都綠了。
“姑娘……你……”
“我們也不是什麼壯士。看到沒有,十一個人,全是我家相公打倒的。本來一個一百五十兩,但看你們也挺窮酸的,才會在破廟棲身,佔我們的巢,支使主人當人。可憐你們,一個拿一百兩就算了。總共一千一百兩,再加上支使我相公兩個時辰,草草收你一百兩就行了,交錢吧!”
季瀲灩出馬,沒有做不成的生意。一千兩百兩妥當地進了荷包。
舒大鴻一臉受驚嚇地牽出老黃馬,依然不敢相信錢也能這麼賺。天哪,一千兩百兩,賺十年都不可能有,但她區區幾句話就拿到手了。
有點唬人,但多次慘痛教訓讓他明白,當她做生意時,他最好連屁也別放一個,所以他打算私下再與她討論。眼前麻煩的是那匹白馬竟也跟了出來,直對季瀲灩嘶叫。
她笑道:“看來你的馬兒比較想讓我當主子。這樣吧!二百兩買它,它值得。所以我一個子兒也沒少。”撿出兩張銀票丟回給他。她大笑著上馬,率先放馬跑了一圈,英姿颯爽如同與馬一體,教人迷失了心神。
“走了,大鴻。”
舒大鴻已將二狗一貓背在背後的簍子中。
“哦,好。”
範衡連忙從她的美麗中回神:“等等!姑娘、壯士,可否留下大名?”
季瀲灩拍了老黃馬一下,讓它先走。她才道:“無名小卒,不與大人物往來。”
嬌叱一聲,白馬如風捲而逝,已不見蹤影,留下一縷芳香繚繞,遠處依稀傳來豪爽的銀鈴笑聲除夕夜,家家戶戶各自聚在燈下守歲,等著子時的爆竹一聲除舊歲。
準備一大桌的吃食,醃肉、酒糟蚶、糟蟹、炸銀魚、蘿蔔、餃子,以及南方特有的扁食,再加上甘果茶食之類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