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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絲莉婭的風之箭劃傷的,她沒有看其他人,只是望著那個拿短劍的盜賊。盜賊又瘦又高,比起其他那些粗俗的盜賊,他看起來比較有氣質。
“啊,我聽到你跟那女的說話了。我認為她沒有說謊,他們是外地人,不是莎莉葉的親信,對這裡的情況根本就不瞭解。”
“啊呸!”另外一個盜賊吐了口吐沫。“老子可不知道他們是誰的人,就知道他們跟我們對著幹!”
“是啊!”“對啊!”“管他們是哪裡人,他們殺了我們的人!”四周的盜賊附和道。
“吵死了!”那個拿短劍的盜賊喊道,他似乎在這些人當中還是很有威信的,“現在他們正住在火鳥鎮,格里莫,密切注意他們跟外界的通訊,記住不要離他們太近。”
“知道了,老大。”那個頭髮長一些的盜賊應道,“不殺了他們?”
“傻蛋!”拿短劍的盜賊瞪了他一眼,“照我說的去做!”
“威廉……”柯絲媞娜輕輕靠近這個拿短劍的盜賊,“你想到什麼了?”
此刻,在火鳥鎮邊緣的一座小房子裡,愛絲莉婭、丹尼還有那個好心的治療師正圍坐在一張木頭圓桌旁邊,壁爐前面插著幾隻野鳥,鍋裡煮著一些儲存在地窖裡的紅薯幹。
“先生知道耶砂鎮這個地方嗎?”愛絲莉婭很有禮貌地問道,她的手,直到胳膊都纏上了厚厚的繃帶,那個柯絲媞娜的力氣可真不小,骨頭都震傷了。
“耶砂鎮啊……”治療師扶了扶方框眼鏡,“當然知道了,就是南邊山溝裡的一個鎮子,嗯……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什麼事?”
“那個鎮子,起了一場大火,全給燒燬了,據說沒有一個人跑出來的,唉。真是可憐,誰讓那地方建在山溝裡的。”
“那,那是怎麼起火的?”
“不清楚呢。”治療師搖了搖頭,“反正,人家就說是場意外,等到菈貝菈城的人趕過去,什麼都燒光了。”
“菈貝菈城的人?”
“嗯,聽說菈貝菈城的治安長官趕過去了,你們認識她嗎?就是莎莉葉。西瓦大人。”
“莎莉葉……”愛絲莉婭與丹尼詫異地對視了一眼——莎莉葉現在才16歲!她一年前就……
“不過啊,耶砂鎮那種地方,本來也不怎麼太平。火災前不久,還傳出那裡的鎮長被人殺了的訊息呢,我還聽說,因為那地兒偏僻,以前好多沙盜偷了東西,都躲到鎮子裡去,嘖嘖。”
“沙盜?”這個名詞引起了丹尼的注意,“‘曙光’嗎?”
“‘曙光’是最近一年才跑出來的盜賊團伙啊。”治療師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們這可憐的小火龍鎮,怎麼就招惹了那幫盜賊呢……”
“別擔心。”看到治療師臉色如此難看,丹尼連忙安慰道。“我想他們不敢再來了。”
丹尼顯然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曙光”的盜賊格里莫正躲在他們屋頂上面,儘管威廉說過了不要離他們太近,格里莫還是控制不住要偷聽一下他們的談話。雖然隔著屋頂聽得不是很清楚,大致也能聽出是在談論耶砂鎮曾經的那場火災。
格里莫臉上的肌肉扭曲了,他聽得出來那個治療師對耶砂鎮是怎樣一個評價,他氣呼呼地喘著粗氣,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等到幾人站了起來,準備吃晚餐的時候,他迅速跳到了隔壁的屋頂上。
威廉說要密切注意他們跟外界的通訊,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們根本就沒有跟外人聯絡的意思——他們確實不是莎莉葉的人,這一點格里莫也聽出來了,他們對耶砂鎮的一無所知也不是裝出來的。
可是——該死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治療師說的那麼回事!格里莫忍住衝進窗戶殺了那個治療師、把真相公佈出來的衝動,默默地注視了他們很久,直到房間裡的燈火熄滅。
治療師會這麼認為,也難怪,這就是外人所瞭解的“耶砂鎮火災”,這就是炎之魔女給他們的說法。
愛絲莉婭躺在一間空病房裡,吹熄了蠟燭,卻並沒有睡著。她和丹尼都注意到了柯絲媞娜的金屬錘——真夠巧的,又跟拉的浮雕一樣,估計這事跟卡倫又脫不了關係了。可是,她此時更在意的是,耶砂鎮的故事。
不知道為什麼柯絲媞娜會特意提到那個已經被燒燬的鎮子,不知道為什麼,所有“曙光”的盜賊都好像很在意這個地名。明明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好名聲的空鎮子啊!愛絲莉婭隱隱約約有種感覺,莎莉葉知道什麼,火災以後首先趕到耶砂鎮的,就是莎莉葉吧,她沒有調查出來什麼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