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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沒錯——他應該會盡快回到伊奧城。現在伊奧城的某些人恐怕已經按捺不住了,正需要他這樣一個核心人物來掌控局勢。”布拉格微微一笑,抬頭看向啜著紅茶的校長先生,“迦南方面也沒有什麼舉動——說實話,這一點,我有些不明白呢。”
“呵呵。”校長乾笑了一聲,繼續品著他的紅茶,霧氣繚繞,安靜地浸透在逐漸變暖的空氣中。
阿維卡島伊奧城,正如布拉格所預料的那樣,陷入了一片混亂。自從西瓦將軍派人送來二皇子陣亡的訊息,整個皇城,就再也沒有一天安穩日子。據說露娜皇后當場昏了過去,直到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些守衛,日夜看守著露娜皇后的宮殿,只有皇后手下的女官卡珊德拉才被允許進入。
聰明的大臣們早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一面裝出十分哀痛的樣子,恨不得衝到迦南去為皇子報仇,一面則暗地裡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什麼。西瓦將軍與艾德皇子被緊急召回,可以說正中了他們的意思。當然,也正中了那個坐在遙遠的小花園裡喝下午茶的某人的意思——這他們就不知道了。
走下飛艇的那一刻,西瓦將軍便準備好了所有的臺詞和表情,他急匆匆趕往皇城。看得出來,布拉格果然是查理陛下最喜歡的兒子,這幾天查理陛下一直無精打采,甚至藉故不參加例會。西瓦將軍說了一大堆悔恨的話,又添油加醋地將迦南人的可憎之處描述了一番,艾德皇子也是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痛恨自己沒能保護得了弟弟。西瓦將軍還提出去看望露娜皇后,可惜被卡珊德拉一口回絕,稱皇后殿下虛弱得很,不方面見他。聽卡珊德拉那嚴肅而謹慎的語氣,露娜真是病得不輕呢。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情況了——西瓦家族想要控制這個國家的最大的阻礙已經沒有了。以露娜的情況,她有可能再插手政治嗎?查理陛下頹廢的樣子也是西瓦將軍很樂意看到的。安慰過陛下不久,西瓦將軍便迅速召集了他的支持者們——這是最好的機會。
很快,幾位那夏帝國的大臣便以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為由,請求覲見陛下,因為有西瓦將軍在,查理陛下猶猶豫豫著,最終還是同意在書房裡與幾個熟悉的大臣見見面。
“陛下,二皇子殿下的死……我十分遺憾……”西瓦將軍還是先擺出了悲傷的樣子,查理擺擺手,“不用說了,布拉格……唉——也是他自己願意去的……”
西瓦將軍看出了查理的失落,他壓低了聲音,好像很不情願這麼說似的。
“我們,本不想打擾陛下。只是……現在還是特殊時期。迦南那邊很快會知道我已經離開,恐怕他們會……”
“將軍的意思是,您這就回去?”
“不……我的意思是——”西瓦將軍抬起頭,眼裡微微含著一絲狡詐,“陛下近來狀況有些欠佳,也許,把一些難以處理的事務交給艾德殿下會比較妥當……畢竟戰爭之中,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情況發生,我不希望國家因為陛下的難過而……而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是啊——陛下,那幫迦南人狡猾得很,陛下,這樣下去我們的國家恐怕會有危險啊……”那幾個大臣也急忙附和著。
查理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明白各位的意思。你們說的對。我也不是不信任艾德,那他確實有些浮躁,時常缺乏主見,我再想想吧……”
“陛下!”幾個大臣跪在地上喊了起來,“您要等到什麼時候啊!等迦南人的魔法師飛進伊奧城的時候就來不及了啊!”
查理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些人的態度居然這麼強硬,他皺起眉頭。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還不至於那麼沒用吧!”
“陛下。”這時,西瓦將軍笑了,他上前一步,行了個禮。
“其實,我們幾位今日前來,並不是為了徵求您的意見。現在皇城已經被我的人馬團團包圍,就等您做出決定,有所不敬還請您原諒。”
“你——”查理慌了一下,猛地從高背椅上站了起來,“你這是造反!”
“陛下,話可不能這麼說,西瓦家族在建立那夏帝國時所立下的功勞,應該比凡希家族要大得多吧。您的皇位,可以說正是我們西瓦家族給予您的,我作為西瓦家族的族長,不過問您要點權力,談不上造反吧。”
查理喘了口氣,眼神黯淡了下來,他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
“原來,那孩子說得沒錯……”
突然,書房的門被強行踹開了,一群火槍手闖了進來,大喊著“不許動”,瞄準了幾位竊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