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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感覺到阿姆斯特朗夫人的體溫,周圍只能看得到無盡的黑暗。什麼都沒有。她著急地想要知道結果,腦子裡一片亂七八糟的。
“你沒有靜下心。”阿姆斯特朗夫人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如果實在靜不下來的話,就想象能讓你靜下心來的事物吧。”
能讓我靜下心來的事物……是什麼啊……
愛絲莉婭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撫過她的臉龐,如此令人舒適,彷彿將草葉裡的清香帶到了她混亂的思緒中,好熟悉的感覺,寧靜、柔和,充滿春天的溫暖。
對,就是這種感覺……
她開始認真地捕捉著那東西的軌跡——它,正把她帶入那久遠的記憶裡。彷彿回到小時候,母后抱著她站在一片綠色的波浪之中;她拉著懷特先生的手,吹起一朵蒲公英,看著它們朝著金色的陽光自由地飛去;她站在空中庭院,長長的髮絲輕飄飄揚起,似乎有什麼力量在引導著她的手指,讓美麗的音符與漫天花瓣一同起舞;她望著茉莉溫暖的笑容,那栗色的髮絲軟軟地擺動著,藍格子蝴蝶結,翩翩恍若真的蝴蝶;她站在森林的中間,欣賞著野花的搖曳;她坐在村長的屋頂上,凝望著風車慢慢地、慢慢地轉了一圈又一圈……
對,就是這種感覺。
是她洗過澡後,掃過髮梢的一陣清涼,是她匆匆走過時,不小心撲到臉上的那片梧桐樹葉,是她無論何時都能望見的天空,充滿嚮往的天空,將想飛的願望喚醒。
它撩動了裙子與衣襬,它變幻了朝霞與雲彩。它透明地就像陽光、就像音樂、就像……天琴的顏色,它無時無刻不圍繞在她的身邊。
它就像春天,它就像陽光,它就像黎明時來自東方的一聲呼喚。它就像幻想,它就像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