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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沒理我,自顧自的織著毛衣。
我問外婆幕後下棋的人是誰,外婆頓了頓,說了一句。
“我們都鬥不過。”
都鬥不過,可是所有人,都在鬥。
所有人,都想逃脫這命運的枷鎖,可是這鎖卻將我們鎖的很緊,甚至我感覺,我每走的一步路,都早已是被人算計的死死。
這種感覺很害怕,但是我早已經習慣了。
最後一次見到外婆的時候是在仙人墓裡,外婆那時候在暗處,不過應該是知道我自毀了容貌,三千髮絲寸寸成雪的事情,可是這次我回來,臉和頭髮卻已經恢復,甚至是臉上的朝氣更加的蓬勃,而外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我提著心跳問了一句,外婆居然對我說了幾個字。
長相愁,塑蓮身,少年白髮容顏蒼蒼,一朝涅槃……
後面的她還想要說,可是似乎忌憚什麼,看向自己的房間,閉上了嘴,看著手裡的毛線衣,不在說話。
我知道,屋裡有尊邪神像……
我的腦海裡,一直在迴旋那幾個字,長相愁,塑蓮身,少年白髮容顏蒼蒼,還有那半句的一朝涅槃,到底是什麼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十分的煩悶,我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坐在桌子上,將這幾個字寫出來,反覆的在嘴裡嚼著。
可是卻依然沒解開這句話,最後沒轍,只能躺回床上去睡覺,想想看能不能做個夢,夢到前世。
不過卻是一夜無夢。
夢這個東西很奇怪,有的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真的想夢到的東西,卻難以夢見,不想夢到的東西,有的時候反而會屢屢纏繞在夢中。
起的很早,起床的時候看了看日期,已經距離去貴妃墓半個月了,想聯絡老道士,給他打個電話,在老婆婆家裡的時候她家沒電話,又沒好意思找吳二狗借電話,只能“死皮賴臉”的找上外婆,拿她的手機給老道士他們打了個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早,現在才六點,老道士他們還在睡覺,電話接的有些慢,原先的聲音有些疲倦,但是一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卻是十分的激動,問我有沒事,這麼久了,才知道聯絡他們。
我笑的有些尷尬,不過卻是報喜不報憂,但是還是問了一句,問楚墨有沒有回來過。
老道士一聽我問楚墨,十分的差異,問我,是不是和楚墨走散了?
我有些委屈的“嗯”了一聲,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可是卻還是好想他。
不想去想他,是因為害怕楚墨會有什麼不測。
畢竟裡面那具屍體,可是我前世的肉身,而且孃親的屍體也在裡面,我很害怕,她會被損壞。
老道士問我在哪裡,我說在貴州,他一聽,大概也知道我和我外婆呆在了一起,寒暄了幾句,說如果楚墨去他那裡會聯絡我,隨後匆匆掛了電話。
給老道士打了個電話,我才想起來地圖的事情,這些地圖原來是在外婆的手上,可是最後卻是封天的人拿給我。
我昨天居然忘記問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