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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兒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小黑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向兩人稟報,“她還活著。”
那位姐姐離開了,麗貴妃離開了,那剩下來的,便就是秦末染的原身了?
正在這時,長椅之上的人一聲嚶嚀,坐起身來,睜大了雙眼,看清面前站著的李迥,驚喜地道:“表哥?”
李迥眼眸沉沉地望了她一眼,難掩眼底的失望,道:“扶秦二小姐進屋,讓她好好歇著。”
小白上前扶了她,趁機給她把脈,向秦芷兒點了點頭。
秦芷兒便知道她的身子尚好。
秦末染被小黑拉扯往屋裡走,邊走邊大聲呼叫,“表哥,表哥,你為什麼不理我?”
秦芷兒替她悲哀……以李迥的性子,沒把你丟了出去,算是好的了。
十月初十,沒有幾日了!
顧海上前彙報,“王爺,都辦好了,那怪物已到了女囚身上,只是青焰公主,卻沒有能醒過來,只怕難辦。”
李迥哼了一聲,“她身上既無傷痕,就是病死。”
顧海點了點頭,笑了,“沒錯,大商公主在大韓一呆數月,早就不合情理了。”
善後工作,自有李迥去辦,秦芷兒並不擔心。
……
經過撕心裂肺的痛疼,兩姐妹睜開眼睛,就看清了身上披著的破布亂衫,再看手上,枯瘦如材,再往四周圍看,就看清了牆上掛的鞭子與夾棍。
又來了,又來了,六祖皇帝時的刑罰,又來了。
女囚抱著身子縮成一團。
舒玉玲道:“你這個蠢貨,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舒月玲看著身上的衣服,神情呆滯,“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她答應過我的,只把你招回到我的身邊來。”
舒玉玲只冷笑。
牢房的門一下子開啟了,秦芷兒出現在門邊,揮著手帕掩著鼻子走進門內,腳底下還小心翼翼的,彷彿生怕踩到了髒東西。
女囚衝了上去,想要一把扯住她,沒走兩步,就被小黑一腳踹開,橫躺在了屋子中央。
女囚道:“你騙我,你騙我!你這個賤人!”
秦芷兒笑了笑,“對,我就是騙你,那又怎麼樣?誰叫你這麼好騙呢?”
她那可惡的笑臉讓女囚臉色曲扭,目眥俱裂。
秦芷兒尤嫌激得她們不夠,道:“我答應了你們,讓你們在一起啊,這不,你們在一起了,在這個女人的身子裡,哎呦,這個女人是什麼人,你們不知道吧,她呀,出身農家,是個潑婦,在鄉下的時侯,打公婆,打老公,一不小心把相公給打死了,這才被關了進來,和你們差不多……”
秦芷兒的話侮辱了她們,女囚尖叫,“什麼和我們差不多,我們從來不做這樣的事!我的相公,對我愛護有加!”
這種事,她們倒是一齊贊同。
秦芷兒掏了掏耳朵,看著她們兩人,笑了,“對你們哪一位愛護有加?是姐姐,還是妹妹?”
說完,秦芷兒施施然地走出了牢房。
走了沒幾步,牢房裡面,便撕打了起來了。
……
穆傾城聽著探子的彙報,笑了,“秦家一家人去了大佛寺?”
“沒錯,主子,屬下們沒法走得太近,秦家家眷回來之後,倒沒有什麼異樣。”
“青焰公主呢?”
“青焰公主病了,皇室派了御醫過去,聽聞也診不出是什麼病症。”暗衛道。
穆傾城自言自語,“看來李迥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道:“你派人十二個時辰盯緊這兩個女人,有什麼動向,事無鉅細,向我彙報!”
那暗衛道了聲是,悄悄地退了下去。
……
十月初十。
幾輛馬車被一行騎士聚擁向聚鹿臺而去。
天空之上,烏雲滾滾,黑暗之中的聚鹿臺映得有幾分陰森。
顧海一提韁繩,往當首的那輛馬車而去,來到那馬車的跟前,低聲道:“王爺,看來要下雨了。”
李迥低聲笑了,“好。”
秦芷兒瞪圓了眼睛,道:“真要下雨了?”
她穿了身男裝,轉動眼珠揭了簾子,往外望了去。
一陣狂風捲來,把車簾子打到了她的臉上,打得她生疼生疼。
李迥忙將她一把拉過,責怪道:“外邊風大,好好兒坐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