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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笑了笑，沒再接話。
來之前，他已經與維利會達成了協議。
他將於三日內離開烏克蘭境內，來此地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挑幾個僱傭兵當保鏢。這筆交易只是私人性質的，他雖然背後“確實”存在一個未公開的組織，不過並無意趟烏克蘭這灘渾水。
那名被俘虜的狙擊手將於他平安離境後歸還。如果這三天他遭遇了不測，那麼狙擊手被關押的位置情報將自動傳送給俄羅斯，人質將由俄方接手。
瓦西里並不知道自己被使用過吐真劑，維利會也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部分情報已經被洩露給了俄方。所以這個狙擊手對他們而言還是存在回收價值的。
於是乎，為了防止江晨在這三天內出事，別說暗算他了。維利會甚至直接派出了幾個特工暗中保護他，以免克格勃的人暗地裡使壞。
不過顯然是他們想多了。江晨已經和克格勃的人達成了協議。哪怕在他離境之前，肯定有特工在遠遠地監視著他。但絕對不會再對他動手了。
“除了士兵之外，你需不需要坦克？一輛t…64，我只收你100萬美元。”
“坦克？那玩意我買了放哪？”江晨笑罵道。
開玩笑，你以為小爺我不知道那些玩意是前蘇聯的遺產？400多輛t…64躺在哈爾科夫的坦克墳場，灰都不知道落了幾層了，能找出一輛開得動的都是奇蹟，全是些賣給鋼鐵廠都沒人要的爛、貨。
順著戰壕走到了一處空地，馬卡諾夫和一名副指揮摸樣的人低聲比劃了幾句，然後便抽過了兩個凳子，笑呵呵地和江晨坐到了一起。
接下來的事很簡單了。
第92機步旅計程車兵分批過來“面試”，主要是由尼克這個老兵來把關，江晨只是坐在一邊簡單地稽核下。為了防止混入別的組織的特工什麼的，待會兒會再用吐真劑稍稍問下他們就行了。
花了大概2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是將這些麻煩事弄完了。
烏克蘭沒有特種兵，但軍隊中還是混雜著不少本事堪位元種兵的老傢伙。其中以哥薩克人為主，他們是天生的戰士，個體戰鬥力極為出色。
裝備已經卸下，帶著這隊已經被部隊除名的老兵，來到了軍營約莫兩公里外的一處廢棄倉庫內，江晨示意尼克準備翻譯。
“我知道你們心中肯定很困惑，比如明明被強徵入伍，此刻又是被莫名其妙地從部隊中除名。”看著這些一頭霧水的老兵，江晨站上了一個廢舊的貨箱，大聲說道。
“你們已經為你們的祖國付出足夠多的鮮血了，無論現在的它是否值得你們心甘情願地為之效忠，你們已經做得很出色了。那麼，現在，我們該談談現實點的問題了。”
“十年的工作合約，年薪十萬美金。替我賣命，而不是替那個連薪水都開不出來的波羅申科。”掃過那一雙雙各懷心思的眼睛，江晨擲地有聲地說道。
如同一顆石子砸入了平靜的湖水。那些士兵紛紛相視議論了起來。
江晨很耐心地等待著他們討論出個結果來。這種決定今後命運的事，任誰都會感到不安與迷茫。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基輔的那幫人把我們騙回前線。上個月還有可憐的1500格里，這個月1格里都沒付。”
“然後你的打算呢？”江晨語氣溫和地說道。
“離開這裡。去波蘭，反正我已經被除名了，謝天謝地。”那名老兵毫不猶豫地開口道。
“再看了這些東西后，你依然是這個打算嗎？”江晨聳了聳肩，微笑著示意尼克取出了手提箱。
手提箱開啟。
成捆的美鈔，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工作是私人性質的，你們替我賣命，我發你們薪水。波蘭？去別的國家當個沒尊嚴的難民，還是在我這裡發揮你們唯一的長處。幹滿十年後拿著存款去任何一個國家瀟灑？機會已經擺在了你們面前，門也就在後面。是走還是留，你們可以自己選擇。”說完，江晨便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笑眯眯地不再開口。
十年！一百萬美金？！
別說一百萬了，一萬張富蘭克林疊在一起是個什麼樣子他們都沒見過。
那群老兵再次炸鍋了，不過這次倒是沒人想走了，只是對於江晨開出如此豐厚的條件還是心存疑慮。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最終，一位臉上溝壑縱橫的中年人站了出來。試探地舉起了手問道。
“當然。”江晨打量了下這個人，語氣輕鬆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