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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想見顧凱了,只是林晚晚始終沒有提起,自己也就沒追問。
難得見面,嚴茂蘭滿臉笑容,熱絡地朝他招手。
瞥了眼呆呆坐在床前的獨生女,她無奈地道:“……麻煩你照顧晚晚了。”
“伯母太客氣了,晚晚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顧凱挨著林晚晚身邊坐下,見她似乎驚訝自己忽然出現,忍不住打趣道:“晚晚一直沒向伯母提起我,我心裡焦急,只好瞞著她跑出來露個臉了。”
林晚晚被他說得渾身不自在,偷偷給了他腰上一柺子。
這點小動作看在嚴茂蘭的眼裡,倒像是兩口子打情罵俏。
她看得出顧凱有種上位者的氣勢,可貴的是為人隨和,並不會盛氣臨人。他看向晚晚的眼神柔和,沒有多加掩飾的感情讓嚴茂蘭心裡不由暗暗點頭。
“晚晚害羞,沒提起……”嚴茂蘭對顧凱越看越是滿意,朝床邊的女兒悄悄使了個眼色。
“我累了,你們去庭院走走……明天手術,晚晚早點休息。”
她下了逐客令,林晚晚只好出去。
臨走前,顧凱還不忘跟嚴茂蘭保證道:“伯母不用擔心,明天我會一直陪著晚晚的。”
“你怎麼突然來了,嚇了我一跳。”走在庭院,沒有嚴茂蘭在跟前,林晚晚瞪著身邊的人小聲抱怨。
“我在門外聽見你跟伯母的對話,知道她擔心,這才進去的。”顧凱笑了笑,“伯母不放心你,剛醒來身體弱,也不方便照顧你。你也不想她自責的,對麼?”
林晚晚點頭,嘆了一口氣:“也是,如果不是你進來了,媽肯定還不放棄。”
讓章姨去陪自己,該輪到她不放心嚴茂蘭了。
顧凱伸手將她摟在懷裡,無奈道:“有兩位護工在,晚晚不用操心伯母。你啊,該多為自己想想。”
“新護工和專業的復建師已經請好了,只要過了明天,晚晚安心等手臂復原就行。”
林晚晚猶豫著伸出手,最終抱住了顧凱。
“不用怕,明天上手術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顧凱低頭親了親林晚晚咬得泛白的唇瓣,隱隱有些心疼。
她總是這樣倔強,即便害怕明天的手術,卻始終沒有開口說出來。
而他也只能給予一個擁抱,一個親吻,無言地安撫她的擔憂……
值得
顧凱沒有食言,早早趕到醫院,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林晚晚被動地接受著護士的檢查,看著他一臉的輕鬆,心裡的緊張似乎也一點點地消散。
可是再次躺在冰冷的手術檯,想到四年前在這裡的痛苦回憶,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提起,身體也輕輕顫抖。
顧凱全身消毒後,穿著隔離服坐在手術檯的前方,緊緊握住她的左手,安撫道:“不怕,卡爾醫生對lady一向很溫柔。”
林晚晚想笑卻笑不出,只勉強勾了一下嘴角:“西方人總是比較有紳士風度……”
她明白顧凱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太害怕。
林晚晚想起上一次她獨自在醫院,獨自接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手術,其實心裡已經麻木了,只是身體還有記得那些疼痛,這才會惶惶然。
兩人說話時,麻醉師已經將她的右手臂區域性麻醉。
林晚晚感覺到右手漸漸沉重,知道麻醉藥已經慢慢生效了。
車禍時她正昏迷,後來情緒不穩定,醫生無奈只能用了鎮定劑。自己對那麼多次的手術,並沒有多少詳細的記憶。
這次清醒地接受手術,林晚晚的手臂因為麻醉藥沒有了痛感,觸感卻還在。
冰涼的手術刀劃過自己的手臂,林晚晚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顧凱的手。
能不能再彈鋼琴,她的希望只能全放在卡爾醫生的身上……
“晚晚,”看見她抓著自己的手指,指尖用力得發白,顧凱輕聲喚了一聲,笑道:“四年前肖邦鋼琴比賽,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對我有印象麼?”
林晚晚回過神,看向他微微搖頭:“彈奏的時候,我從來不望向臺下的……結束後,就直接回家。”
“那次是媽聽說宋晨參加半決賽,帶著我一起去看的。”顧凱說到這裡,笑了:“我對音樂一竅不通,曲子聽起來都差不多,實在是有點對牛彈琴的感覺。”
“媽在旁邊偶爾給我評點一兩句,比如指法不夠熟練,琴曲缺乏感情,選手太緊張導致手指僵硬。我聽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