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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搖搖頭,一臉苦笑,“您就是問,我也不能說!”
其實已經說了!韓忠彥心裡明白,一定是官家的意思!可是官家為什麼要廢孟皇后呢?孟皇后是長得醜,可是他又不是現在這位官家的皇后啊!嫂子醜一點不是問題吧?
“官家為何要廢了孟皇后?”韓忠彥想了想又問。
武好古嘆了口氣:“相公,您就別問了……過一陣子,您就都清楚了!”
等待趙佶立劉皇后做太后的時候,韓忠彥肯定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現在還有一樁要緊事情,”武好古說,“章惇謀反的案子,一定是個圈套!”
韓忠彥皺眉道:“此事的確蹊蹺……不過查一查應該也無大礙的。大郎,你是不是知道內幕啊?且和我說說那日到底是怎回事?”
“不可說,不可說。”武好古連連搖頭,“太后有過口諭,不讓說的。”
向太后原來也沒找到趙煦的手詔,所以不想把事情鬧大——反正章惇也認慫了,趙佶也即位了,把事情鬧大,萬一有誰丟出趙煦的手詔,事情怎麼收場?向太后又不是武則天,沒那麼兇殘的。
“太后?”韓忠彥也覺得有點不對頭了,向太后可是深恨章惇的,為什麼不窮治其罪?
“相公,現在或許還來得及,”武好古說,“千萬別讓御史臺深究,最好能不了了之。”
韓忠彥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給武好古一個準確的答覆。因為他畢竟不是歐陽修、司馬光,甚至比不了二蘇兄弟,他這個舊黨領袖的死黨有點少。御史臺裡面的那些君子有時候也不聽他的話……
……
“章宣奉,這是你要的雞血。”
張克公端著一碗鮮紅的雞血走進了關押章援的單間。章援是被御史臺卒逮進來的,進了御史臺獄後倒是一點不慌張,還提出要刺血上書。
當然也是用雞血了!不過他不要雞湯,晚飯也不吃,甚至連水都不喝一口——在御史臺卒逮他的時候,他剛剛大吃大喝了一頓,足夠扛到明天了。
“放著吧,”章援笑了笑,“兩位正言和兩位御史都在吧?”
“在。”張克公皺著眉頭,臉色比章援還要難看。他可是新黨陣營的人啊,若是新黨這次因為章惇謀反的案子垮了,自己日後的仕途可就要蹉跎了……
“去叫他們過來,”章援提起毛筆,開始給宋徽宗寫上書,“等我的上書寫完就交代。”
“交代何事?”張克公不確定地問。
“當然是交代我父子謀反的事情了?”章援笑道,“介仲,你要來聽聽嗎?”
怎麼就交代了?張克公愣了愣,心想:你應該抵賴啊!你要抵賴,我們才有機會搞死紀憶,鶴頂紅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姓紀的來品鑑了……到時候死無對證了,你家不就逃脫大難了?你怎麼就交代了,你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章惇親生的?
“這可是……”張克公話到嘴邊,就是一聲嘆息。任伯雨他們也不是傻瓜,更加知道自己是新黨的人,這會兒可有兩個膀大腰圓的臺卒在他背後看著呢!他能說什麼?難道問章援你是不是你爸爸親生的?
嘆了口氣,張克公只得轉身離去,去通知任伯雨等人了。
而同一時間,任伯雨正愣愣地看著紀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紀憶被押進御史臺獄後,馬上就一問三不知了。
“憶之!你的要求韓相公都答應了!”任伯雨皺著眉頭問,“你現在一言不發所為何事?難道後悔了?”
而紀憶的回答則是沉默!
閉著眼睛,一句話沒有,就是在那裡乾坐著。
這傢伙什麼意思?良心發現了?不可能吧?都到這個地步了,如果新黨不完蛋,你出去後還不給他們弄死!
正納悶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臺卒,向任伯雨報告道:“正言,章援願意交代了。”
“啊?”任伯雨愣了又愣,“他不是要刺血上書嗎?”
“寫完血書就交代,這是張裡行說的。”
有古怪!非常古怪!
任伯雨感到不妙,但是他也不能不去啊!他現在審案子呢,哪有審案子的看到人犯害怕的?再說了,章惇已經完蛋了,不可能東山再起,這個章援還有什麼可怕的?
造反的罪名即便能躲過,也就是編管海州罷了。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道:“把他帶去公廳審問。”
這是正式的審問,當然不能在扣押章援的單間裡面進行了,而是要在御史臺的公廳上,有主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