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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給我找到!而且不許再傷他了。”
說著話,武好古提起毛筆又取出一份紅色的調兵文牒,寫了調騎兵五十名與林沖的命令,押上了“天下豪商”的花押,還簽了名,然後交給了林沖。
“喏!”林沖接過文牒,立即就去調兵捉人了。
而五十名騎兵在傍晚時分開出商市,散開後飛奔南下的訊息,則很快在並不算大的界河商市中傳開了。
雖然界河商市裡面壞人不少,可是這樣的場面,也不大多見啊!
……
“一定是去捉杜文忠的!”
“呵呵,這小子倒是有種,居然勞動那麼多人去捉!”
“聽說他今天下午出城的時候還叫守門的騎士射了一箭……”
當天晚上,在專營江南菜色的鶴月樓三樓的一間雅座裡面,紀晟、向寶和張克相三人正在圍著一桌子平江菜在密謀著什麼看來武好古在界河商市這邊還是疏忽了,始終沒有建立起一個自己掌握的特務機關啊!
“姓杜的是武好古的心腹,一定知道他幹得那點見不得光的事兒。”
向寶咬著牙道:“若是能把他拿在手裡,說不定就能扳倒他了。”
向寶的主子向家兄弟雖然和武好古一樣都是舊黨,但是武好古“出賣”孟皇后的事兒卻讓他們恨到了極點現在不僅是孟皇后沒了,劉皇后還變成了劉太后!這不是在打“屍骨未寒”的向太后的老臉嗎?
而且向太后當年把劉皇后得罪到家了,現在劉皇后變成了劉太后,向家兄弟的日子能好過?
而向家不敢把氣往趙佶頭上撒,於是就把武好古當成個出氣筒了,花錢資助了旬報,成天和武好古過不去。向家在界河商市的元老向寶也成了武好古的對頭。
張克相這時壓低聲音說:“我已經派人去找了,興許可以找到。”
他堂兄張叔夜曾經主管過界河商市的情報活動,安插了許多各行各業的人才都是開封禁軍來的,就是不會打仗!這些力量現在都被張家商行掌握,所以張家在界河商市的力量還是相當強大的。
不過張家還是沒有掌握真正能夠扳倒武好古的罪證武好古養得200鐵甲兵是界河市舶司的廂兵,而且駐紮在屬於遼國的界河北市!這分明就是在為官家日後北伐燕雲打基礎啊!張叔夜、張克公要是拿這個說事兒,官大概也就到頭了。
至於武好古養得假子軍,因為藏得很深,張家人並不知道。
“找到了也別回商市,”紀晟說,“去清池縣找呂通判。”
“省得的,”張克相笑著,“呂頤浩早就看不慣武好古的胡作非為了,只可惜沒有拿到他的罪證!”
向寶道:“這次杜文忠的事情鬧得不小,可以讓界河的報發難了吧?”
“可以了!”紀晟道,“還可以讓造船商行帶頭請願……現在可是京東商市籌建的關鍵時刻,怎麼都要給武好古那廝找點麻煩,省得他插手咱們京東商市!”
“好!”向寶道,“就這樣!”
張克相笑說:“我來寫文章,今晚就寫!”
……
“啊!”
一聲慘叫,杜文忠肩膀上插著的箭已經被人拔了出來!
“員外,箭頭出來了,除了帶出半兩肉,其他沒甚,看來無大礙……”
“哎喲,可痛煞某家了……”
“杜十三啊,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還不是被武好古害得?”
“武,武元首?”
杜文忠這時已經得救了!救他的是羊販子陳家,就是那個賣了三萬畝田給武好古,然後把販賣牛羊的基地遷到界河商市的齊州陳家的少主陳笑天。他家的買賣遷到界河商市後就越做越大了,不僅往京東東路販羊,而且還將一部分牛羊賣去了開封府。
最近他還發現界河商市周遭出現了許多養馬的牧場,就是那些騎士家裡的開辦的牧場。而且這些牧場中偶爾會出現體型非常高大的馬駒,讓陳笑天看到了進軍販馬行業的機會,於是就經常會帶人去出現良駒的馬場考察,試圖找到良駒的來源這些良駒其實是武好古的第二代界河馬的種馬牽了遼國來的契丹母馬的蹄子後,這些契丹母馬又被低價賣給騎士家庭後生出來的。數量並不多,是武好古為了掩蓋界河種馬場的存在而放出的煙霧。
結果陳大少主沒有找到良駒的來源,卻遇上了負箭而逃的杜文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