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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鶴而去了!
陶節夫看著鬚髮皆白的蘇轍,“那下官去了河東之後,就仿效武崇道,稍稍整理一番舊有的禁軍,然後再編練幾將新軍如何?”
蘇轍道:“此事就由子禮和嵇仲商量著來吧,老夫也不懂軍事啊。”
話已經說到如此,蘇轍已經心中有數,這時書房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咳嗽,蘇轍當下起身淡淡一笑:“時候不早了,老夫身體不適,且去將養。兩位也早早迴轉,今日就此別過了。”
陶節夫和張叔夜知道蘇轍還有事情要理,於是就起身告辭,蘇轍則親自送他們出了書房。
目送二人離去後,蘇轍才淡淡地問:“是虎兒嗎?”
一個樣貌儒雅的青年從陰暗中走了出來,衝著蘇轍行了一禮,“大人,剛剛收到訊息,米襄陽過世了!”
“米襄陽沒了?”蘇轍皺眉,“才56歲啊……”
“大人,”蘇遜道,“米襄陽一去,米元暉可就要丁憂了。”
米芾死了不要緊,武好古的左膀右臂米友仁可就得回家當三年孝子了。而米友仁一丁憂,沿海市舶制置使可就空出來了!
在如今大宋的二十幾路帥司中,哪有沿海市舶制置使這般財權軍權一把抓的存在?
也就是武好古和米友仁這樣的天家心腹才能罩得住,現在米友仁一去,武好古又高居河北宣帥,這沿海市舶制置使還有誰能來當?
蘇轍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如果能拿掉沿海市舶制置司的大權,實證一派可就要元氣大傷了!”
……
“老爺,米襄陽沒了!”
武好古正趴在床上,享受著郭小小的按摩服務的時候,白飛飛忽然快步闖進了屋子,給他帶來了這個噩耗。
“什麼?”已經有點迷迷糊糊的武好古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飛飛,你說什麼?”
“米襄陽沒了!”白飛飛道,“剛剛米府來人說的……說米襄陽上個月得了急病,重症不治,三天就去了!”
“真不是時候啊!”武好古吐了口氣,眉頭大皺起來了。
米芾一死,米友仁就得去丁憂,那麼沿海市舶制置司怎麼辦?誰來掌握?自家能回鍋再任此職嗎?河北宣帥兼沿海置帥?那幫文官能答應?他們要是攔著,那沿海市舶制置司該給誰?蘇適官太小,而且畢竟是蘇轍的兒子。蘇邁、蘇迨又在替蘇東坡當孝子,三年沒滿,不能出來做官啊!慕容忘憂倒是夠資格,可是他畢竟是遼國的南歸人,當到帥司恐怕會招惹非議。
“大郎……”郭小小也知道一些武好古政務上的事情,不過她不會多嘴插手,而是知趣地說,“奴去請趙先生,何狀師過來吧。”
“好!”武好古點點頭,“小小,你叫人去請他們到內書房。”
然後他又對白飛飛說:“飛飛,麻煩你去準備些弔唁之禮,明天一早就送去米府。”
兩個女人都領命而去,武好古則穿上了衣衫,先去內書房等候。過了沒一會兒,就看見趙佳人和何天然匆匆而來了。
“東翁,出了甚事?”
趙佳人還不知道米芾去世的訊息。
“米襄陽沒了。”武好古道。
“那……米帥司豈不是要丁憂了?”何天然對大宋的各項制度瞭如指掌,馬上就道,“東翁,米帥司不可能奪情的。”
武好古點點頭,又看了看趙佳人。
趙佳人拈著鬍鬚,一雙老眼溜溜直轉,“東翁,沿海帥司不能落到旁人手中,要不然您的河北宣帥可就難當了。”
河北五路之中,武好古如果連一個路都控制不住,也不兼任州府,他的宣帥就是光桿司令了。
“我親自兼任如何?”武好古問。
“那是最好的,”趙佳人說,“只是兩府能放行嗎?若是兩府一力阻攔,東翁如何應對?”
“東翁可以請郡滄州。”何天然建議道,“東翁若出滄州,沿海帥司就沒有人能接手了。”
請郡是重臣求退的姿態,武好古現在是都軍機使,算得上是重臣了,而且官階是節度留後,絕對有資格請郡。
而滄州又轄著界河商市的地盤,照理應該讓沿海帥司兼知滄州的,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實行。如果武好古現在請郡滄州了,那麼別人就不大敢去界河做帥司,因為武好古擺明了要給人難堪的,以他在界河的勢力,要搞掉一任沒有根基的帥司再容易不過了。
只是武好古一旦出任沿海帥司兼知滄州,那麼河北整軍的事情,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