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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鞏藏南山口領尚有二三十里的地方。

王厚、童貫、楊可世率領的人馬,這個時候已經在一片平緩的高坡上安營紮寨了。

說是安營紮寨,其實就是找了個高處雜沓而歇。數千人馬湧在一起,也沒有立什麼寨柵,也沒挖掘壕溝,只是在山坡下撒了許多鐵蒺藜。大部分人已經下馬了,要麼在伺候戰馬、走馬,要麼在四下警戒。

王厚率領的5000騎兵連日趕路急行,已經有些疲憊,今日靠近了鞏藏嶺時,前面開路的番騎就和多羅巴的硬探哨騎遭遇了。知道多羅巴大兵抵達後,王厚、童貫就立即命令所部停止前進,然後選擇了這場名為野馬坡的高地安營休整。

顯得亂紛紛的營地當中,有的人已經伺候好了馬匹,開始燒水煮食,炊煙一道道升起,肉湯的香味也在野馬坡四下飄浮。

御前騎士都是帶著隨從的老爺,他們雖然也要動手伺候自己的愛駒,不過完事兒以後,就可以圍著已經煮上的肉湯,拿出鹽醃的犛牛肉乾開始吃晚飯了。這些騎士的體力是不如房奴猛男的,也沒有後者那麼壯——要都那麼大塊頭就太重了,四尺五六的戰馬馱起來太費勁兒,所以騎士並不如房奴強壯——不過他們這個時候也沒顯出多少倦色,不少人更是表情興奮,眉飛色舞地說著俘殺阿令節和阿蒙的過程。

這可是殿前騎士的初戰啊!初戰告捷,的確讓人興奮不已。

楊可世還有他的兄弟楊可弼也在這幫騎士中間,對於御前騎士這個團體而言,他們倆算是外來戶,不過也能和他們打成一片——畢竟騎士團體中有三百多人是西軍出身的!

楊家的兩兄弟都靠在卸下來的馬鞍上面,笑吟吟看著這幫“老爺騎兵”,有人給他們端來了擱了麵疙瘩和牛羊肉的鮮湯,兩人接過來一邊用嘴吹一邊喝。

王厚和童貫就沒有楊家兩兄弟那麼悠閒了,他們兩人都扎束整齊,按著腰間的長劍四下巡視,還不住的督促熙寧軍的軍官士卒把馬遛好喂好,再把哨探放出去。

天很快就要黑了,可別人吐蕃人在晚上偷襲了自家的宿營地!

這時遠遠的有馬蹄聲音突然響起,巡哨警戒計程車卒馬上打起精神策馬迎上去,就看見遠遠的數騎正疾馳而來,馬背上的人都是吐蕃裝束,當先一騎手上持著一面白旗,上面用漢字書寫了一個“使”字。

原來是多羅巴派出的軍使——打仗之前派軍使談條件是河湟這裡的規矩,和西夏打仗的時候是很少有軍使往來的。

幾個吐蕃人很快被帶到了王厚和童貫跟前,開口說話的是個吐蕃和尚,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當下義正辭嚴:“我家觀察請問王將軍何故來犯我藩家領土!”

“觀察”指得是多羅巴在西夏那邊授的官職湟州觀察使。多巴羅的使者提到這個官職,就是在提醒王厚西夏是自家的後臺。

王厚笑著:“湟州乃是唐朝故地,並非藩家所有,乃是漢藩共有之家土。況且你家大首領也受過我朝的官職,如今怎能以西夏的觀察使自居?至於本官率部而來,不為相侵,乃是為了溪賒羅撒背叛朝廷,攻打趙使相之事(就是那個趙懷德,現在他已經跑去開封府了)。若你家大首領可以幡然悔悟,為朝廷討伐逆臣,本官當稟明聖上,重重有賞。”

和王厚站在一起童貫,這時也溫言笑道:“你去告訴多羅巴大首領,只要他願意和逆賊溪賒羅撒一刀兩段,咱家就能保他做知湟州事,還能重賞絹帛萬匹,錢千萬!”

王厚和童貫當然是在忽悠人了!那幫打起仗來沒有輕重的房奴和騎士已經殺了多羅巴的兩個兒子,這可是嫡子啊!還招撫個屁啊!招撫了也不能相信多羅巴啊。

不過他們兩人怕嚇跑了多羅巴,所以就故意說軟話,而且也沒把阿蒙那廝押出來和多羅巴的使者相見。

多羅巴的使者聽到王厚、童貫開出的條件其實是很心動的。知湟州事是空的,可是絹帛萬匹,錢千萬(就足陌的一萬緡)是真的。這筆錢在開封府就買套房,但是在河湟一帶可是能派大用處的。

可是做主的不是他這個使者,而是多羅巴大首領。

王厚這個時候又道:“若是你家大首領覺得條件不好,明日上午,我們兩家就在這野馬坡下戰上一陣吧!”

這是在約戰!就是約定時間、地點,大家幹上一場。在宋夏戰爭中是不大有的,不過西藩這裡什麼事情都會發生。打仗像約架也不奇怪。

使者很快將宋軍的招安條件和約戰要求都告知了多羅巴和喬阿埋。

投靠宋朝是不可能的,多羅巴和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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