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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御馬直裡面任職。武崇道帶了原來兵學司的教授趙鍾哥來上任,從御馬直裡面抽調出了許多原兵學司的生員,一部分入了軍事機宜指揮,大部分則去接管20個府兵指揮,現在正日夜操練那府兵呢。”
薛嗣昌也算是知點兵事的,聽了蘇遲的介紹,顯得更加驚訝了,問道:“那些府兵不是隻能用於種地和轉運嗎?怎麼能用來打仗?”
“石州城內就有三直軍的大營,他們每天上午一操,下午一操,有時候還出夜操……文黼兄入城的時候該瞧見他們出城去訓練的。”
上午一操,下午一操,有時候還出夜操!?薛嗣昌心說:難道那些府兵也想去試御龍猛士好拿開封府的房子?
他想想又不對,“可是府兵們都是不通武藝的農夫,急切之間怎麼可能練出來?”
“這我就不明白了,”蘇遲道,“文黼兄可以去問武崇道啊。”
“武崇道不是去開封府述職了嗎?”
“回來了,”蘇遲道,“正月二十五日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忙著練兵備戰,這會兒大約在城外的練兵場忙活呢。咱們一塊兒去看看吧。”
“居然在練兵場?”薛嗣昌愣了愣,武好古現在可是西上合門使領海州刺史了。正六品的武官還領了遙郡!而且還是三直禁軍的主將。這個級別的武官莫說是開封禁軍系統的,就是西軍系統的,也早就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整天撲在軍營裡?
“右腳!抬右腳!知道那個是右嗎?”
“向右看,看齊了!”
“斜了,直賊孃的還是斜……”
武好古的耳邊傳來了一陣陣的呵斥聲,都是御龍猛士直和御龍內衛直的軍官在嚷嚷。
他正騎著馬,在一座大校場內緩緩而行,目光從一排排一列列手執長杆(就是把槍頭拔掉的長槍)的或攜帶者刀弓計程車兵們身上滑過。
他們正在進行最簡單的佇列訓練,就是起步走,向左轉,向右轉之類的。北宋這邊本來是沒這套佇列方法的,是武好古把這一套引入了自己的假子軍團,後來又被慕容忘和趙鍾哥憂學了去用來訓練騎士佇列——就是騎兵佇列——到了武好古執掌殿前三直後,這種方法又被用來操練府兵長槍手了。
長槍手作戰,其實是最講究隊形的。他們不像刀盾手主要靠個人武藝混市面,馬馬虎虎排個隊能湊合就行。長槍手是戰場上的“城牆”,是要用來應對敵方騎兵衝陣的。
如果隊形練得特別好的話,他們甚至可以組成密集隊形,進行長槍突擊。在長槍突擊的時候,隊形越整齊,長槍越密集,威力也就越大。
而長槍手個人的武藝,幾乎可以忽略,只要會緊握長槍衝擊和會用長槍砸人也就行了。
所以在去年臘月雙方交戰告一段落後,被編入御龍猛士直和御龍內衛直的“戰鬥府兵”就一直在苦練佇列。
可是練了一個多月彷彿後,效果還是讓人失望,隊伍歪歪扭扭,不少兵士還是左右不分。
不過因為每十天都有小比,獲勝的長槍都可以得到獎金,倒數第一的會受罰,所以大傢伙操練的積極性還是挺高的。
“鍾哥兒,最晚四月可就要上陣了……能行嗎?”武好古轉過身,問落後他半個馬身的趙鍾哥。
“能湊合吧。”趙鍾哥笑道,“其實不打野外浪戰,這些長槍兵也就是壯個聲勢……夏州攻堅主要得靠四郎的工兵和御龍猛士。太尉這次又帶來了2100多御龍猛士!現在咱們有5000餘御龍猛士了,夏州城就是鐵打的,下官也能把它奪了。”
武好古笑了笑:“也不知道夏州城能不能輪到咱們來打?等天暖以後,鄜延路、環慶路還有河東路的兵馬都要彙集過來。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可是個個摩拳擦掌等著立功呢!”
“輪得到,”趙鍾哥笑了笑,“攻城啊!太尉以為西賊的夏州城恁般好打?叫俺來說,也就是咱們御前三直能打,別的兵想都甭想。”
正說話的時候,就聽見馬蹄聲響動,然後就有人通報道:“稟太尉,蘇知州和薛運判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