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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管得著?”
說得也是……作為一個名妓和青樓街的資本家,閻婆兒其實是不大在乎臉面的,真正讓她害怕的還是官府的懲罰。
而且,她雖然淪落風塵二十年,也曾有過風格無限,但是終究不能和李師師這個級別的花魁名伎相比,總歸是差了那麼一些。
如今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紀,若能憑著幾張羞人的畫兒後來居上,倒也是值了。
“那,那好吧。”
閻婆兒漲紅了俏臉兒思慮了半晌,終於咬咬牙,豁出去了,“不過,不過奴還有個條件。”
“條件?說吧。”
“大官人不能把奴的光身兒畫印在《花魁》畫冊上。”
武好古聞言噗哧一笑道:“你想印我也不敢吶,要是真印出來,《花魁》畫冊還不叫官府查封了?”
話雖這麼說,可武好古心裡面卻另有打算。
《花魁》畫冊的市場定位是北宋計程車子文人,真要變成《花花公子》雜誌也不見得能賣出去。所以能上《花魁》的大都是“文藝系的”女伎,往往還要配上一首“詞牌”,很多都是找李清照這種級別的文人填的詞,特有文藝味兒。現在開封、洛陽、大名、應天等中原大城的那些自命風流的文人(也有武人、商人),全都訂了《花魁》畫冊。若是連《花魁》畫冊都不看,還能說是風流才子?
可是“春宮畫”的市場也是有價值的!《花魁》走文藝範,主打高中端市場。將來在界河商市再出個《春宮》,主打低端市場,走量取勝……當然了,《春宮》畫冊可不能以武好古的名義來辦,那樣會降低武大藝術家的格調。
可以再起一個筆名,譬如宮崎雋什麼的……
另外,武好古還打算在界河大相國寺落成後,進軍佛像畫(印刷品)市場,佛像畫在遼國應該會很大的需求。
“那就一言為定了。”閻婆兒鬆了口氣,終於下了決心,褪去了遮掩住下身的長裙和褻褲,整個兒赤條條站在武好古面前了。
武好古打量著閻婆兒的嬌軀,點點頭道:“果然是一副好皮囊。”他又指了指不知什麼時候從臥室中搬出來的一張臥榻,“閻娘子,今日先畫一張躺著的。”
先畫一張?閻婆兒心想,難道以後還要畫麼?這武大郎難道想給自己畫一本光溜溜的畫冊?這可真是太羞人了……
“喏。”閻婆兒應了一聲,就遵著武好古的吩咐走向了臥榻,然後深吸了口氣,便橫躺了上去,還擺出了一個頗為誘人的姿態。
果然是個好模特!
武好古在心裡誇了一聲,又對站在一邊,小臉兒比閻婆兒的臉還要紅的杜文玉說:“文玉,站到我身後,看為師怎麼畫人體……這人體寫生可是門大學問啊。要將人體的感覺、動態、結構、形態、神態都畫出來,才算是小成了。為師之前也教過你兩位師哥和端王一些皮毛,不過真本事都還留著,這次就先教你了。”
先教我?
杜文玉走到武好古身後時,臉蛋還是紅彤彤的。
小丫頭其實是很有繪畫天賦的,而且從小學畫,自然能看出趙佶、米友仁、張擇端所畫的人像都不能和武好古比。武好古筆下的人像,往往姿態萬千,形象生動,而且衣服穿得都不多,會展現出大片的肢體部分。而趙佶、米友仁、張擇端的人像畫其實就畫個臉,最多再加兩個手,然後就是“吳帶當風”了。若是把閻婆兒扒光了給他們畫,多半是畫不像的。
原來老師是藏著真本事沒有教過他們啊!小丫頭喜滋滋地想:真本事先教給奴,看來老師最喜歡的學生還是奴啊,奴可一定要好好報答老師……
武好古這時已經拿起鉛筆,熟練的在一張宣紙上打稿了——他現在要畫的還不是油畫,而是一張做為底稿的鉛筆素描。因為他也不知道閻婆兒肯給自己畫幾次?所以得先畫幾張鉛筆素描備著。
另外,也可以讓他最乖的好徒弟杜文玉初步瞭解一下人體寫生。武好古可是真心要向杜文玉傳給衣缽的,他現在正憑著記憶和自己的理解,攥寫一本《人體寫生秘笈》,將來也會先傳給杜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