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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內情的可信度。
這可真是天佑大宋啊!在眼下這個遼宋對峙的當口,居然送給大宋一個如此關鍵的遼國內情來源!
不過這個情報來源到底靠不靠得住,還是得進行一番調查的。這個紀憶還不錯,可以叫他走一趟遼國。
……
紀憶紀大官人面見宰相章惇的時候,武好古正在翰林圖畫局的官署內和自己的另一個頂頭上司,勾當畫院的供奉官李忠說話。
李忠年約四旬,生的儀表堂堂,略顯威武,透出一股子武將的殺伐之氣,看著就不是個文藝宦官。武好古也早就認得此人,知道他是已故的武泰軍節度使李憲的養子,年輕時一直跟著養父東征西討。只是在李憲失勢後受了牽連,吃了不少苦頭,有些心灰意冷。在趙煦親政,新黨再次得勢之後,他也沒再去軍前效力,而是謀了個勾當翰林圖畫院的差遣。實際上也不管什麼事兒,他也不懂繪畫啊,就是在畫院混混日子,基本上沒什麼存在感。
不過武好古今天還是送了他一份厚禮,當然不能和給梁師成的那一份相比,但是也價值兩千緡。
也不知道是因為收了武好古的禮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今天李忠說話的興致似乎很高,和武好古聊得津津有味起來了。
只是他和武好古的談話和繪畫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在開頭的寒暄客套之後,就問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崇道,你會騎馬嗎?”
“會一點,但是騎不好。”
“射箭會嗎?”
“不會。”
“長槍馬槊……”
“不會。”
“哦,兵法讀過幾本?”
“一本也沒讀過。”
“那排兵佈陣一定也不懂吧?”
“不懂。”
“地理懂嗎?”
“懂,懂一些。”
“契丹話可能講一點?”
“不能。”
武好古被問的一頭霧水,都有點懷疑自己走錯門到了樞密院了,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一一照實回答了。
問完了問題,李忠又點點頭,自言自語地道:“騎馬得練,射箭得學,長槍馬槊就算了,兵書得讀一讀,還有排兵佈陣必須得懂。地理……還得考一考啊。”
什麼意思?
這裡真的是翰林圖畫院?
是不是跑錯門了,進了軍頭引見司了?
武好古正糊塗的時候,李忠笑著解釋起來:“昨天梁守道和你說過諜畫的事情了?”
武好古答道:“說了一些。”
李忠笑道:“你的默寫和快畫,咱家都聽人說了。這可是畫諜畫的絕活啊……不過這諜畫不僅僅是畫技,還得善偽裝,有眼力。這樣才能潛入敵境,才能知道該去哪兒畫,畫甚底。”
畫家特務原來也是不好做的,不僅得掌握高超的畫技,而且還得對軍事和地理有一定程度的瞭解,要不然根本不知道該畫什麼?
另外,契丹人和党項人也不是傻缺,他們早就知道大宋是有“諜畫”的,自然會對使團中的畫家小心提防。因而入遼、入夏的畫院畫師,通常都會有個假身份。比如偽裝個隨員護衛什麼的,若是懂一點契丹話,裝個通事就更好了。
李忠說著話就瞧了一眼武好古,沒有在他臉上瞧出什麼害怕的表情,這才放了心。畫院的畫師大多膽小,願意往遼國、西夏這些地方跑的本就不多,往往一聽到就嚇得臉色發白了。
遇上這等人,李忠也是非常為難的,不派是不行的,硬派他們去吧,又不會認真畫,只知道胡亂應付差事。
諜畫完全是個“良心活”,畫得對不對,準不準,全靠畫家的良心,身在後方的畫院勾當官根本無法檢驗。
而這位武好古看上去還有點膽子,沒準能帶回些有用的諜畫。
李忠溫和一笑:“崇道,不如這樣吧,你暫時也別參加待詔輪班了……抓緊時間補一補騎馬、射箭和兵書,就由咱家和往來國信所的童大官來教。”
還真給人當成超級特工培養了?
不過這思路也對,間諜畫家也是需要培養的,以後有機會也要訓練一些才是……
另外,繪圖和地理也應該是六藝書院裡面的必修課。這兩門學問,在軍事上都是能用上的。
武好古微微皺眉道:“李大官,在下入畫院之前還接了不少畫……怎麼都得畫完吧?”
“可以,”李忠道,“還有時間的,你也不必天天來補軍學,一個月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