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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
所以新黨和這仨小人糾纏下去沒一點好處,因為他們根本就缺乏鬥倒這三個近幸小人的手段。
曾布還在繼續往下說:“三人中最難對付的是武好古!先帝曾經將武好古和紀憶視為將來之名臣,蘇轍則視武好古為舊黨之王荊公,範純仁、程頤則視武好古為當事之大儒。可見此人絕不是一般的小人,而是有經世治國之才的小人。
而且這段時間,你看他替官家替朝廷辦成多少大事了?界河商市已經初具規模,半個都亭驛賣了100萬不算還替朝廷開了一條大大的財路,滄州那邊又買下了一百多萬畝土地可以給御前騎士當作職田,還開辦出了一個雲臺學宮給蘇東坡主持……他如果有個進士出身,再年長上幾十歲,難道不是可以和王荊公並駕齊驅的名臣?”
安燾苦笑:“他要是進士就做不成恁般多的事情了。”
宋朝雖然重文輕武,但是對文官的限制也是非常多的。首先就不允許文官大肆斂財,哪怕是合法所得,撈太多了一樣會被御史彈劾貪婪。
其次是不允許文官直接染指禁軍兵權,慕容忘憂搞得兵學司只有區區500人,而且也不是完全受他掌握,現在照樣開不下去。對了,現在武學,當年也一度隸屬過樞密院的……武好古在界河養的“保甲”,又私招了那麼多的御前騎士,要是換成文官早被彈劾得土頭灰臉了。
但是作為武官和幸近,同樣的事情西軍將門都幹過,而且更加過分。
安燾想了想,又問:“子宣,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要先鬥垮韓忠彥和範學禮?”
曾布說:“我們先要保全呂望之!”
“保全?”安燾問,“怎麼保?”
“保住呂望之的官身,”曾布說,“只有讓呂本知把所有的罪名都扛起來,保住他老子。”
安燾點了點頭,“只是苦了呂本知這個孩子了……”
“也不會太苦的,”曾布幽幽地道,“老夫也有辦法安置他的。”
曾布畢竟是宰相,又是多年的樞密,肯定是有辦法的!
安燾輕輕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曾布又道:“然後就是把武好古和韓忠彥、範純禮兩夥人分開。”
“分開?”
曾布吐了口氣,“對!分開了,才好一一對付啊!”
安燾皺起眉頭:“怎麼分?”
曾布沉默了一會兒,才吐出四個字,“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子宣,你要怎麼做?”
……
“二郎,你和我說實話,呂嘉問是不是給你大哥陷害的?”
同一時間,在韓忠彥的書房內,韓相公正在和自己的乘龍快婿武好文說話。
同樣官場沉浮數十年的韓忠彥也不是呆子,當然知道呂嘉問是叫人給算計了。而下手的並不是他的舊黨君子,那自然就是武好古、潘孝庵和高俅這三個小人了。
“岳丈,這事兒小婿不知啊。”武好文搖了搖頭,“我大哥,還不至於那麼狠吧?”
“狠一點倒是沒甚要緊的……”韓忠彥哼了一聲,“不就是傷了幾十個死了兩個嗎?可是呂嘉問、呂本知畢竟是文官!”
幸近整死幾個老百姓,韓大相公才不在乎呢!可是高貴的文官就這麼被整垮了,這可有點壞規矩。
“岳丈……”
韓忠彥擺擺手:“呂嘉問也是酷吏,作惡多端,現在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不過你大哥做事也太沒規矩了!”
韓忠彥說話的語氣已經放沉了,他畢竟是文官的首領!
“岳丈,”武好文想了想,“等我大哥回來,我一定和他說說。”
“是該好好說說!”韓忠彥道,“和他說清楚,下不為例!”
“岳丈,小婿明白了。”
韓忠彥又道:“你再和他說,他如果想登堂入室,那就考個進士,這個不難吧?若是做了文官,今次的事情就是好手段!若是武官,那就是壞規矩了!”
“岳丈,小婿一定會他說的。”武好文連連答應,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沒有中進士的文采——在儒學上的造詣,武好古堪比當今的鴻儒,這是程頤、範純仁和二蘇都認可的,但是科舉考得是文章。
不過有官家親自開後門,自家的大哥要中進士也不難……只是中了進士以後,就要轉成文資,要守文官的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