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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聽聞他和她的婚約,她當下的選擇是逃婚,讓這件婚事因找不到正主兒,最後不了了之。
而在他有意的撩撥下,她從原先的困惑無措、有些埋怨他把兩人的關係弄僵,到現在遊刃有餘的見招拆招。
她很快發現了自己對他的影響力,並立刻運用優勢的“鞭策”他,被他這個太傅欺壓太久了,她也想佔佔上風,揚眉吐氣,反而把他這個老師吃得死死的。
“不管我好或不好,父皇還是一樣疼我,不像其他人……”一說到其他人,鳳迎曦臉上的光彩淡了些,眼中流露出叫人心疼的脆弱。
車聲轆轆地行使著,午後的一場雷陣雨打溼了山坡地,滾落的泥水混著小石子,讓原本平坦的林間小徑格外溼滑,四隻大輪不時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響。
外觀樸實的大馬車內足以容納七、八人,甚至有虎皮臥鋪可供人舒適的小憩,玲瓏玉枕綴著琥珀,看起來很好入睡。
可想而知這些是為誰準備的。
兩名喬裝成家丁的帶刀侍衛在前頭駕著車,小兔和傅延香則睡得昏沉沉……應該是兩人坐在車簾旁擋風,以免公主受寒。
心細的傅延香怕打擾大師兄的追妻大計,便偷偷暗示小兔,要她佯睡,好讓兩人可大方的眉目傳情,互訴哀曲。
誰知老實的小兔真的睡著了,讓閉目休憩的傅延香差點傻眼,不時得用眼角偷瞄,將她睡歪的身子拉正,免得待會下車時,她頭上莫名多了幾個腫包。
“我不是其他人,我不會變,曦兒的心裡比誰都明白。”他的目光始終繞著她打轉。
鳳迎曦故作不懂,冷哼地將臉別開。“不就是一根木頭嘛!還能變到哪去。”直放橫放都是木頭,不能折也彎不了。
“就像你也不曾改變,仍是後宮裡害怕寂寞的小公主。”因為沒人真心待她好,只想利用她,所以她的心空洞,找不到歸屬感。
宇文浩雲憐惜她,再加上情根漸深,總想著如何讓她過得更好,不因後宮中的虛情假意而受傷。
“誰說我寂寞了,不要自以為了解我,我可是飛鳳王朝最受寵的公主。”她倔強地說,不肯在人前示弱。
“曦兒,別在我面前逞強,如果你想哭就哭,別壓抑在心中,我會一直陪著你,把過去的委屈全哭出來,讓我承擔你內心的孤寂。”他輕擁她入懷,大掌不捨地撫摸她墨黑髮絲。
鳳華公主是堅強的,在充滿算計的後宮中,她學會隱藏情緒,不輕易讓人瞧見她心底脆弱不堪的一面。
可在宇文浩雲輕柔似風的撫慰下,她慢慢開啟心房,令人心疼的淚由眼眶滑落,暈開成一朵朵淚花。
在這個懷抱裡,她感到溫暖,感到被疼愛,也感覺到絲絲入扣的情意,它如同一股源源不斷的暖流,不斷注入她心窩。
鳳迎曦臉上淌著無聲的淚水,但心是溫暖的。
另一頭的傅延香卻暗暗地冷哼一聲,低下的眼睫輕顫,心中很不捨滋味,曾經愛慕過大師兄的心悄悄收起,她告訴自己,從此而後,不再苦戀心有所屬的男子,自此斷念。
只是,眼底的酸意仍溼了美眸。
“這裡就是問柳鎮呀!離安南王府遠不遠?”
安南王李翔天原名鳳翔天,他當年就是被貶至上地貧瘠的蜀南,這裡難植稻米,魚產不豐,只有大麥和高粱尚可種植,雖不致富甲一方,但稅收徵糧依然可觀,足夠養活王府百餘口人。
問柳鎮往東十里便是安南王府,自認落難帝王的李翔天為了和京城皇宮一教高下,大興土木,修橋建亭,搜刮民脂民膏構築他未成的帝王夢,所以王府規模甚大,府內分有東郊、西郊,飼養珍禽野獸,另有南林供狩獵用,北宮則是他縱歡取樂的淫窟,封地內美女盡為他所有。
“別興匆匆地想去湊熱鬧,先聽聽看地方上對安南王的平價,再決定要不要出面拜訪。”他告誡她勿躁進,應步步為營,不要誤把龍潭當兔穴。
宇文浩雲心有提防,不輕易涉嫌,凡是都會做好全盤計劃並預留退路。
“你很囉唆耶!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把我鳳華公主的令牌給他一瞧,他敢不出來迎接嗎?”男童失蹤一案並非小事,任誰都該同仇敵愾,全力輯兇。
安南王意圖謀反一事,當年尚未出生的鳳迎曦並不知情,她以為安南王只是有功在朝的將軍,後受封為王,身份仍低於誥命公主。
“問題是我們不知他為人好壞,萬一他心懷不軌,擒住你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