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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得,碰不得,目前他還不想與八德王交惡。
“是曦兒不嫌棄,願與草民比翼雙飛,草民定當竭盡所能護她一生。”他的重點在那個“護”字,意思是請王爺高抬貴手,勿為親事談不攏而為難他的未婚妻。
李翔天暗沉的瞳眸閃了閃。“八德王的女兒,我定會當她如自己女兒一般疼愛,不過這娃兒怎麼沒開口喊人,是瞧不起我這個王爺嗎?”
那雙眸子多清澈,活像兩面水鏡,照出好的靈秀出塵,慧點可人。
“王爺誤會了,昨兒個夜裡她受了風寒,傷了喉,大夫說要休息一日才能恢復。”他以失聲為由矇混過雲。
李翔天恍悟地故作關心。“別再著了涼,快到房裡歇著,我待會命人準備薑茶,讓大家祛祛寒,出點汗,要是讓你生了病,我可不好向我那兄弟交代。”
李翔天立刻喚來王府總管,為貴客安排住處,他擺滿笑意目送他們走遠,實則是軟禁。
他們若能為已用,那是再好不過。
反之,則是兩名人質在手,老相爺和八德王再怎麼不願,也得為兒女的安危設想,在這個時刻送來這份大禮,看來真是天助他也。
而這時候,一入了房,鳳迎曦的啞穴也被解開了,她怏怏地發出埋怨聲,“為什麼點我的啞穴,你不知道不能講話很痛苦嗎?看你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起勁,我只能當個啞巴,杵在一旁當木頭。”她第一次體會到有口難言真難受。
“曦兒,我是為你好,安南王不是簡單人物,小心為上。”他以作客為由強留他們,可見別有用心。
“不要再說為我好,你再點我啞穴一次,我真的會翻臉,不要以為父皇選了你當附馬,我就一定非你不嫁。”大不了她再逃一次婚。
“曦兒……”她真氣壞了。宇文浩雲在心裡苦笑。
“我最恨人家不經由我同意就決定我該做什麼,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貨物或馱物的驢子,起碼的尊重要給我,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未竟之語梗在喉嚨。
可惡!又點她的啞穴。
傅延香圖微揚眉,收回食指。“這樣安靜多了。”
其他人看了只覺得好笑,忍俊不已。
唯一不快的,大概只有無法出聲的鳳華公主。
是夜。
安南王為貴客準備的客房理應舒適好睡,可不知為什麼,翻來覆雲的鳳迎曦就是睡不著,老覺得床鋪底下放了顆豆子,讓她輾轉難眠。
勉強躺了一會,她還是難以忍受,最後她惱了,不想再睡在折騰人的床上,潔白雪足落了床,輕踩略帶涼意的地面。
她信步走到窗前,推開未閉緊的扇形窗,抬頭一睨半殘的彎月。
驀地,她想起對她疼愛有加的父皇。她出宮這些日子,他是不是想念著她,和她一樣看著同樣的月色,懷想過去的種種?
焰弟又在背書了嗎?少了她在一旁搗亂,他一定慶幸不已,終於可以靜下心學習治國之道,免得又被她一把火燙得哇哇叫,跳到池塘被水鴨踩了一腳。
還有他,宇文浩雲,他是真心喜愛她嗎?他們真能如他所承諾的,兩人相伴,不離不棄共度一生?
她好想相信他啊!把自己的終身託付與他,成為他心中唯一的小粉蝶。
“公主,為什麼還不睡?”
一件厚實的外袍披上肩頭,微微一愣的風迎曦回過頭。“我吵醒了嗎?小香。”
“是延香。”傅延香臉皮抽了下,假裝不以為意。
“你好愛計較,小香有什麼不好,好聽又好記。”起碼不容易忘記。
“公主該睡了,夜涼。”不要在晚上也找她麻煩,擾人清夢。
“我睡不著,想出去走走。”今晚的月色很美,半勾的斜月有著悽迷美感。
“不行。”盡責的侍女斷然拒絕。
“你回去睡啦!我很快就回房了。”不過在院裡賞月,她未免管太多了。
若換成老實憨直的小兔,只要一句話,她準是聽話地回房睡覺,一覺到天明。
可將她的安危視為已任的傅延香則不然,一見任性的主子往外走,她立即認命地為她著鞋穿衣,確定她無受寒之虞才肯放心。
明明是她最討厭的公主,巴不得離她越遠越好,早日脫離苦海,但是面對看似錦衣玉食,卻被虛情假意包圍的皇家鳳女,她總是無法安心,不時時刻刻盯著,心裡便不踏實。
無關乎人情債或是責任,大概是欠她的吧!那聰慧面容下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