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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熱烈擁抱有任何軟化。
下午,尚修文再度提前來到學校門口,甘璐出來時,他正接J市那邊打來的電話。甘璐張望一下,看到他的車,笑著與同事說再見,然後走過來上車,神情十分平靜。他匆匆結束那個電話:“璐璐,我們去外面吃飯,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不用了,我沒什麼胃口,回去吃就好。”
他不想違拗她,一邊給鐘點工打電話,一邊開車回去。
他們進門時,吳麗君先回家了,她頭天與吳昌智透過電話,已經大致知道了情況,很不以為然,只是尚修文深夜回來,明顯煩亂,拒絕與她討論。甘璐和往常一樣,進門叫“媽媽”,她暗暗鬆了口氣,若無其事地說:“吃飯吧。”
三人坐在一塊吃飯,甘璐除了胃口不好,倒與平時沒有兩樣。餐桌照例安靜如常,吃完飯後,甘璐將餐具收拾進廚房,然後上了樓。
尚修文又接到吳昌智打來的電話,等一通電話講完,走上來時,只見甘璐正半跪在衣櫥前地板上,往箱子裡收拾東西,將衣服一樣樣放進去。
他驀地站住:“你在幹什麼?”
“我打算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她抬起頭看著他,平靜地回答。
第三十章(上)
尚修文大步走過去,幾乎有幾分粗暴地將甘璐一把拽了起來。
“我們必須坐下來好好談談。”
甘璐被他拖得險些失去平衡,皺緊眉低聲叫道:“你弄疼我了。”
尚修文連忙鬆開一點她:“對不起。“
“如果你一定堅持要談,我們可以談。可是我們從認識到結婚這麼久,修文,你在最能說清楚的一開始沒說,拖到現在,恐怕講得天花亂墜,也沒法取信於我,讓我改變決定了。”
尚修文牽著她的手,帶她一塊兒坐到床頭軟榻上,認真看著她:“璐璐,我知道我違背了對你說的不去旭昇工作的承諾。但是旭昇面臨的局勢很嚴峻,吳畏捅出的這個漏子,遠比報道的情況來得嚴重。如果他的身份只是企業的高管和持股10%的股東,認真追究下來,他得坐牢。只是舅舅跟他父子連心,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讓他去自生自滅。不過如果放過他,讓旭昇硬扛下這個責任,對目前已經風雨飄搖的企業來講,接近滅頂之災。”
“你是要我理解你舅舅做出姿態引咎辭職以掩人耳目,然後你來接任的必要性嗎?好,這一點在我看來不算光明磊落,可也並不複雜,我理解了。不過說真的,我不關心旭昇,它的未來跟我有什麼關係?”甘璐淡淡地說。
“璐璐,接下來我解釋一下我在旭昇的股份。”尚修文躊躇一下,“之前沒說,並不是想有意瞞著你。這件事涉及一些往事,我沒跟你提起,實在是因為我有太多……隱痛。”
“你還是可以不說的,修文,我從來沒有追問過你什麼事,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好奇了,你沒必要非得揭舊傷口換我理解。”
“我再不向你坦白,恐怕永遠得不到你的信任了,耐心聽我說完好嗎?”
甘璐只得垂下目光,靜靜聽著。
“我很少跟你提起我父親。其實相比母親,我和父親更親密一些,他睿智、敏銳、待人寬厚又博學,幾乎說得上十全十美,我從小就崇拜他。他以前也是W市的公務員,後來為了支援母親在政治上的追求,辭職下海,開始經商,公司經營得不錯。在我24歲那一年,可以說間接因為我的原因,他的公司捲入了當時一樁很複雜很轟動的經濟案件中,那起案件牽連很廣,波及兩個省份政界、商界很多人。昨天你看到在臺上的遠望投資公司董事長王豐也涉及其中,他後來因為那件事被判了兩年緩刑。”
尚修文的聲音有些低啞,停了一會,彷彿陷入回憶之中。甘璐突然起了一個衝動,想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掉。她早就精疲力竭,已經再負擔不起別人的痛苦了,然而她只能緊緊抓住衣襟,強迫自己安靜坐著不動。
“那時候,我母親擔任著鄰省第二大城市的副市長,仕途走得十分順暢。她一向事業心很強,潔身自好,專注工作,不過不可能不受到這件事的牽連。”說到這裡,他神情反而十分平靜,只是深邃的眼睛裡一片黯沉,眼底的痛楚是顯而易見的,“在調查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父親突然去世了。”
再怎麼滿腹心事,甘璐也大吃了一驚。
尚修文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他連續接受了多天調查,才被允許回家。那天他獨自在書房,我……深夜回來時,他已經倒在地板上,沒有了呼吸。送去醫院後